宁晟凯原本顺畅游走笔尖忽地顿。几秒后,他淡淡道:“知道,去吧。”
秘书走。
宁晟凯从鼻腔呼出口气,放下钢笔,揉揉山根。
他看眼手腕上朗格万年历,离周末只剩两天。国庆长假他只休半不到便把本来定在假后会面提前,自愿加班,就是为找个理由不回家。他父母年纪大,都已退休,时常念叨这辈子什都不盼,只盼闭眼前能看到他成家。
对此,宁晟凯只能苦笑。
“宁总,您嘱咐过要特别留意那个项目合同二稿对方已经发过来。”
“这快?”宁晟凯微微有些惊讶,这才几天,真有点让他刮目相看……该不会是小梵在背后帮他吧?难道……他们真夜复合?他还以为那只是张信礼为在他面前找面子,年轻人意气用事说个眼就能拆穿谎言。
不……宁晟凯还是觉得不可能,小梵……没那随便。
“宁总……宁总?”顶楼办公室宽敞却寂静,秘书把精精致致装订在透明书皮里合同草稿放到宁晟凯考究漆木桌面上,见他出神,喊两声,询问道:“您看这个到底有没有投必要?那边看起来挺急,是想假如您没合作意向,可以尽早出面推辞。”
他做宁晟凯秘书已经八年,老板心思他不敢说尽在掌握,但总能揣摩个七八分,宁晟凯向积极工作,逢年过节连家都很少回,门心思扑在工作上,这次面对新项目态度却颇有些模棱两可,相关事宜只再吩咐再看,显然不是很想合作。
在没有遇见小梵前,按照原本计划,他本来预备在快四十岁时找个不错合作对象扯张结婚证,然后过种表面个虚假妻子,内里真实生活日子,可父母看起来比他想象还要急。
他不明白为什人们对于耗尽自己去成就个幼小后代如此执着,就像他不明白小梵为什能抵挡住新鲜感流失,在没有制度约束前提下仅靠个人道德保有对爱情忠诚。
催促日日听在耳边,那样吵且热闹关心并不能抵消喧嚣背后寂静,宁晟凯之前谈时间最长段恋爱是年零三个月,最短只有半个月……如果包养关系和谈恋爱并不冲突话。
性给予他短暂欢愉,留下长久空虚。
他不想回家,上海太大,那个家太小,小得话题来来去去只有那个。可是不回家需要个正当
可老板又直没直截当拒绝,这让秘书感到奇怪。宁晟凯在生活中与人交往并不急言令色,但工作时向果决,和乙方初步接触后是立刻合作还是马上拒绝,或者搜集资料进行进步考察,他从不拖拉。
宁晟凯回神,看手边那份文件眼,如之前无数次那样道:“不用。等会儿再说,现在不想看,”他对秘书道:“你先忙别。”
他不想看,先晾张信礼十天半个月再说吧,时至今日,连小梵影子都还没见到,他不能总被这个年轻人牵着鼻子走。
又是这样,可真奇怪。老板发话,秘书只有遵从,他转身往门口走几步又忽地停,回身道:“对,宁总,还有件事……”
宁晟凯抬头,用探究眼神看向他,秘书斟酌片刻,道:“刚刚……您父母打过电话,说既然国庆没回去,周末总该回趟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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