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需要钱,需要给他和母亲更好生活才迫不得已选择这条路。从认识顾鸣生开始,他身上重担就刻未曾卸下,如果洗盘子能赚到比做模特更多钱,想当初他也定会义无反顾地去做。
那无关喜欢与梦想,只是走投无路后对生活妥协。
没有经历过那样人生,体会不到他心情,更共情不钱对他重要。只是自私地不想他离越来越远,远到再也追不上。
沉默蔓延,顾鸣生少有地不再以玩笑作答。他压平唇角,没有表情五官线条漠然疏冷,褪下那层漫不经心外壳后,骤然让觉得阵陌生。
“小曜,不切实际东西从开始就不该奢望,这是后来明白道理,”他静静望着,扯出个劣质到极点笑,“没有任何样东西能像钱那样带来切合实际温度,这些事情也许你以后就会明白。”
说。
他把点那两道菜推到面前,微微笑,“先吃饭吧。”
拿起筷子,没有拒绝他示好。
不知不觉,顾鸣生变很多。
比如曾经他绝对不会这样冷静地分析利弊,更不会将自己未来明码标价,可有时候又觉得他还和从前样,依然会为工作没日没夜地不顾身体,也为梦想仍怀有少年人腔热血。
想辈子也不会明白。
但没有去戳穿他堂而皇之谎言,只缓慢而沉重地点下头,平静外壳下心情仿佛从高处坠落至谷底,糟糕透顶。
他有时候活得太张扬随性,有时候又太小心翼翼,像是走在钢丝两道极端,无数次与平衡点擦肩而过。
世上明明有那多种活法,他却偏偏要选择最累那种。
“觉得你应该再认真考虑下。”
见顾鸣生夹菜手微顿,听见自己声音在不大包厢里回响:“你现在不缺钱,为什不去做自己喜欢事情?大学时你说想办画展,想在毕业后出国进修,那个时候你条件不足,可现在你什都有,为什还要逼自己去做不喜欢工作?”
清楚地知道顾鸣生根本不喜欢演戏,如他当初也不喜欢做个被人称之为‘花瓶’模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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