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寒,你也知道那是曾经,”平静地说,心情没有因为他话产生丝毫波澜,“十几岁小孩会犯错很正常,更何况也没有做出什毁天灭地事情,顶多就是说几句话,让你恶心那阵,这应该罪不至死吧?不知道你究竟在耿耿于怀些什,但需要提醒你是,所有带有侮辱性词语都是从你嘴巴里出来,句也没有反驳,需不需帮你回忆下?”
话音很冷,想必表情也好不到哪里去。
其实这样撕破脸皮挺没意思,在包厢里认出任寒时候,除却惊讶就没有其他情绪。这多年过去,大家都不是无所知小孩,甚至还给足面子冲他微笑,可惜他不但不领情,还堵到卫生间,就像当年那样站在道德最高点质问性取向,实在是讨厌又烦人。
寒仿佛是凭借本能地喊声。他抓住手腕,随后又像是碰到什脏东西似用力甩开,不想在他身上浪费时间,推开他大步离开。
谁料他再次扯过,声线泄出丝微不可闻颤抖。
“你你已经结婚?”
顺着他裂眦目光,看向无名指上银戒,戒身在灯下划过圈光弧,渲染出丝莫名圣洁。干脆利落地抽回手,“对,已经结婚,儿子都快三个月大,等着叫爸爸。”
颇为恶劣地说完,眼睁睁看着任寒像是全身被道雷劈过般颤抖起来。他气势在瞬间萎靡,彷徨又迷茫地瞪着,好像是他不共戴天仇人,硬生生要在身上剐出个洞来。
“你怎可能和女人结婚?”他喃喃道,“你怎可能会和女人结婚?”
不耐地反问:“怎不可能?”
“你忘记曾经和说过话?你你明明”任寒深吸口气,深恶痛绝地看着,“你这样根本就是个错误。”
他眼神复杂到让难以形容,愤怒,不解,迷惘,厌恶,还有丝看不明白怅然若失。
不过还好,至少他没有再用‘恶心’与‘变态’来形容,几年下来词汇量还算有所长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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