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七八糟地说着,到最后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在讲些什。车速隐隐有些加快,努力睁开眼睛,只能看见顾鸣生隐藏在暗中看不清表情侧脸。
“你怎不笑?不好笑吗?”
他按住试图作乱手,掌心烫得如火。听到他低压嗓音在车内响起,只说短短句:“你醉,别闹。”
不满地强调:“才没
晃下神。
“谁让他那热情,完全不给拒绝机会,”小声嘀咕,强撑着最后点理智说,“先走吧,怕晚点出去又要和他们碰上。”
他从善如流地环住胳膊,带着少许关切,“好,扶着你。”
车里暖气柔软包裹住全身。半阖上眼,脑袋随行驶车身微微晃动,几次不小心撞到窗户带来瞬间清醒,三秒后又陷入混沌,反反复复。
“刚才任寒来找。”
有些不服,“你猜还遇到谁?”
顾鸣生低头笑,胸腔抵着身体微微发震,“不会是任寒吧?”
简直毫无游戏体验感。
“你怎知道?”
“你都让猜,除他还能有谁,”顾鸣生没有多问,扶着低头倒杯水,“你们喝多少?”
任寒杵在原地,没有再说句话,面容在阴影交汇处晦暗不明。
转身离开,这回终于没有再被莫名其妙地拦截住。
“怎去那久?”
回到包厢面对顾鸣生询问,摇摇头说不出话。
空调暖气让酒劲上来后脑袋越发昏沉,像是盛满废水容器,晃晃都能听见水声。他很快意识到什,几乎在下刻就起身接住。
顾鸣生转动方向盘,应声‘嗯’。
用力重复遍:“刚才任寒来找。”
“你们都聊些什,”顾鸣生终于配合地缓慢问道,“旧情复燃吗?”
没忍住笑出来。
“和他能有什旧情?他把当仇人还差不多。这多年过去他还和从前样傻,看到手上戒指就以为结婚,随口顺着他话说下去,结果他还真信,你是没看见他当时表情,太好笑。”
接过后吞口,慢悠悠地说:“就四杯。”末又接上句:“白。”
喝下去时候除嗓子发疼就是想吐,现在过去半小时总算缓上不少。只是眼前事物开始不停旋转,就连顾鸣生脸也有些重影,看不真切。
直靠在别人身上感觉并不太好,拽着他手臂想要站稳,没想到刚迈出步就撞到桌角。胯部疼让眼眶瞬间冒上水汽,紧紧咬着后槽牙,听见耳边响起声短促笑。
“你连四杯啤酒都能晕量,哪来胆子喝白酒?”
像是无奈,也带着些纵容,本该是责备话,从顾鸣生嘴里出来却听不到丝毫怒意。
沉淡香水味席上鼻尖,驱散几分生理不适。下意识往顾鸣生怀里钻钻,他身体似乎有瞬间僵滞,但消散得太快,更像是错觉。
喑哑嗓音在头顶响起:“你喝酒?”
大脑凝滞着无法思考,嘴上却毫无意识地流利说道:“嗯,出去时候碰上何晋,被他拉着喝几杯你还记得何晋吗?”
“记得,高中同学。”
他只用三秒便得出这个答案,让不禁怀疑自己记性真有那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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