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瓜子呛下,有些狼狈地咳嗽几声,“
是从醉酒后意外吻,又或者更早?
不敢深想,混沌思绪会回溯过去,会飘到现在。像是脚踩在软绵绵云端,飘着,也被放空着,说不清是迷惘多些,还是惊诧多些。或许还有丝难以启齿隐秘悸动,悄然扩散。
人约莫都有这样劣根性,哪怕自以为早就将那场失败暗恋忘得干干净净,却还是因为顾鸣生句话就无法再无动于衷。
他轻而易举挑起掩藏近十年心悸,回忆重蹈覆辙后感觉陌生而熟悉。分明不再喜欢他,可依然会为他情动升起丝卑劣满足。
是不甘吧,想。
静谧之中,竟然是顾鸣生率先打破沉默。
他自然松开握着手,对陈锋展开格外富有欺骗性笑,“小曜下床时候没有站稳,就顺势扶他下,你千万不要多想。”
‘不要多想’几乎是句等同于‘赶快多想’废话。根本无心纠结顾鸣生是故意还是无意,情绪还没有从刚才发生事情中抽离出去,就不得不强撑起来,应付眼前场景。
“对,是刚才没有站稳,”想要揉揉酸疼眉心,可担心被陈锋看出端倪,只能化作不上不下个笑容,“你用完卫生间吗?用完话先进去。”
不想把陈锋当成傻子糊弄,可就算是傻子也能看出卧室里凝滞气氛,更何况是敏感多疑陈锋。
不甘心他拒绝,不甘心他能这样漠不关心,哪怕过去十年,也小心眼地记着这切。所以在听到顾鸣生另类坦白时,第反应不是慌张,也不是惊讶,而是种类似于‘你也有今天’几近荒唐可笑。
只是当这层情绪逐渐消退之后,伴随来是让难以招架忐忑不安甚至迷茫。想要思考出个对策,不想在与顾鸣生关系中永远落于下风,可大脑总是不听使唤地在最重要时刻宕机,想来想去都是雪花片,空得毫无内涵。
这也许是度过最难熬个除夕,也是吃过最坐立难安顿年夜饭。
所有人都其乐融融,除。妈毫不吝啬对顾鸣生厨艺褒奖,顾鸣生谦虚含笑,俊美脸上丝毫看不出异样。陈锋也没有摆出早上那副让人心惊肉跳冷漠,尽管话少,但也在妈夹菜时破天荒露出点笑意,柔和冷厉五官线条,与顾鸣生坐在起也毫不逊色。
林诺坐在对面看看这个,看看那个,脸看不懂若有所思,吃完饭后她突然凑到身边,小声问:“哥,小陈哥和小顾哥是之前认识吗?”
可无论他想什,又如何猜测,都已经累于去揣摩。心口疲惫不亚于失眠后遗症,只想赶快逃去个无人打扰空间,卸下所有沉压。
陈锋默然望着,乌黑眼中凝绕着压抑得令人心悸郁怒黯然。他紧抿着唇角,扯不出任何弧度,直到越过他锁上卫生间门,都没有再说句话。
好像那句质问,就已经用光他全部力气。
撑着洗漱台,终于看清镜子里自己。脸色白得吓人,来不及消下笑容也假得难看。热水打湿毛巾,用力反复地抹着脸,直到搓红片肌肤,才后知后觉感到阵刺痛。
顾鸣生,是从什时候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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