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忡望着他越来越远背影,心底突然被密密麻麻慌张占据,往前走出两步,无法控制地喊出来:“陈锋!”
他身影顿顿,没有回头也没有应声。
什话也说不出来,单单这声就用尽全部勇气与力气。
希望他能回来问为什叫他,能再给个解释机会,或是给离别拥抱,不是用这种冷冰冰眼神贯彻到底。
可陈锋只是停顿下,便恍若未闻地继续走远,直到再也看不见。
陈锋打断声音,他从前很少会这样做,而现在似乎可以理所当然不去在乎感受,留下句略带些讽刺话:“林曜,如果你是真心想要解释,就不会等到现在这个时候才来告诉。”
他用句话堵住后面所有想要说内容,似乎已经看穿这点劣质把戏。唇动动,封闭在箱子里情绪终于突破枷锁,在身体里肆虐流动。
“对不起,陈锋,”说很轻也很慢,“这次是真,对不起你,你要是恨也没有关系,这些全都是个人错。”
但是陈锋摇摇头。
他真变很多,不止是性格,就连眼中流露出沉默也开始裹上曾经没有疲惫。不喜欢他这样眼神,又觉得无比可笑,让陈锋变成这样罪魁祸首分明也是才对。
四周能听见行人交谈,车铃脆响,和不远处小区楼房里小孩叫声。
唯独与陈锋之间蔓延开无边安静,像是淌到脚边却无法躲避浑水,让僵滞在原地,脑中片空白。
他朝慢慢走来,停在个不远不近距离,才注意到他手里拿什东西,装在袋子里看不出形状。
“这是最后几件东西,其他前面两天都带走,”陈锋向解释,说完默会,“钥匙放在厨房桌子上。”
他好像根本不知道该说什,只能将早就说过内容再次冷硬地重复。
周围有行人投来奇怪目光,站在原地,眼前世界在旋转模糊,甚至比那天看着陈锋离开时更为剧烈。
每次争吵,无论对错他都会选择先对低头。他爱闹别扭,又放下得比谁都快,甚至给种错觉——种他可以原谅所有错误错觉。
拖着沉重身体,慢慢走
“就像你之前说,们都演得很累,不如在这里停下,总归好过继续纠缠。”他扯下脸部肌肉,笑得不伦不类,“林曜,不会恨你,但也不想爱你。”
陈锋拿着袋子手攥得很紧,指关节都泛白,但他似乎没有察觉,在沉沉地呼吸过后继续开口。
“你回去吧。”
没有说话,也没有动,双腿灌铅样定在原地。陈锋似乎说完所有想说话,仓促地撇开目光,然后转身朝相反方向走去。
有瞬间,看见他眼底划过湿润,在狼狈流露出前秒快速逃离。
还是无法思考,连带声音也不能很好工作,干涩地吐出个字:“好。”
于是又是阵沉默。
“他没有陪你回来吗?”陈锋突然问道,听不出平调声线里富有含义。
“谁?”先是怔下,然后才意识到什,心多跳几拍,“他还有工作,两天前就回燕城,而且和顾鸣生不是你想”
“你不用告诉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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