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如雷,按下接听,陈锋声音顺着电流音传入耳里,伴随瞬久违悸动。
“你下班吗?”
以为第句话应该会像
如果能有选择,不会再拉住唐曼瑶问她那最后句。要是仍然不知道这段隐情,生活并不会有多大改变。
这样想法有些太过残忍,但每日有关陈锋不断念想,是对残忍。
早晨开完例会,冯主编似乎是因为即将升职缘故,满面红光。他话语间隐隐有要提拔意思,经散会,就有其他同事过来调侃,赵泉也凑到身边,扬言要扒住这条大腿。
撑起笑容回应同事和赵泉话,却只感到阵心烦,好像无论升职与否都与无关。回到座位,盯着密密麻麻工作文档,打开手机,下意识点进和陈锋聊天框,直到现在,也没有删掉他。
无数次点开,退出,删删减减地打出句话,这次没有再退回页面,轻点按下发送。
抑郁,什叫做抑郁?
脑海中闪过新闻里自残,z.sha,那些极端案例,分明和陈锋点关系都没有。他只是在碰到感情上事情时才会失控,做出让人不理解冲动行为。难道他不直都是这样吗?怎偏偏会是抑郁?
唐曼瑶在撒谎。可是她沉重表情和撒谎完全沾不上边。记得她在医院说谎时样子,眼神飘忽,于心不忍地盯着地砖,就是不敢看眼睛,全然不同于现在。
觉得荒唐,太假,连戳穿力气都提不起来,不顾唐曼瑶歉意眼神,转身离开。正值下班高峰期,商场里熙熙攘攘,放着喜气音乐,找到处长椅坐下,在搜索引擎输出‘中度抑郁症’几个字。
情绪低落,意志消沉,对所有事物失去兴趣,体重下降,失眠
:你最近身体还好吗?已经都知道。
发出这句话时没有犹豫,也没有刻意去想些什。确认对面接受消息,终于有种直以来都压在心上沉闷消散殆尽轻松,放下手机,涌上点说不上滋味。
已经记不得有多少次想要这做。原来真正做出时候,并没有想象中那样负罪感与后悔。
陈锋回复是在下班时才看到,在几分钟前发来,只有短短句话:谁告诉你?
正犹豫着要怎回,个电话突然拨过来。
这些字眼个个映入眼帘,迷茫地放下手机,眼前恍惚略过数不清有关陈锋画面。
以为自己早就忘记。他言行,无论是分开前还是分开后,都记得清清楚楚。每次争吵,陈锋说到激动时泛红眼眶,也记得那样清楚。重逢时他瘦很多,望向眼底总是混杂着从前没有颓然和沉默。还记得,他已经失眠很长段时间。
切切都是有迹可循。他改变明明直映在眼底,却完全没有被放在心上。更或者说,从未真正关心过他改变。
回去以后,把衣服送给蒋秋时,穿在他身上和想样合适。蒋秋时看上去很喜欢,低头亲下,说可以等到新年时候再穿出去。点头应好,脑海中划过去年跨年和陈锋在起时画面,吃完火锅,又看电影,回去路上飘起阵小雪,很美,就像电影里片段。
好像没有给他送过任何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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