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
无数次都没有成为最后
次，那这次真会是吗？
茫然，犹豫，与想见陈锋心情全都汇聚成股异样冲动。
去到那个地址，按下门铃，几秒等待被拉扯得格外漫长。门终于从里面打开，猝不及防对上陈锋漆黑双眼，在静默中阵失神。
他没有什
变化，还是那瘦。眉目压着挥不去阴沉，也像是学会
掩藏，看见时扯下嘴角。
“你来。”
这声被压得很低，有些哑。
担心陈锋，那些不可言说情绪全都笼统地归为‘担心’，落在耳边说不上欲盖弥彰。突然后悔接起这个电话，又不舍得挂断，沉默地等待他回答。
那些压在心底真正想对陈锋说话，都是禁忌。
耳边很安静，安静到几乎以为没声息，忽然响起陈锋声：“能相信你吗？”
他咬字很重，像是贴在耳侧，感受到极力隐忍颤动，和喷洒出呼吸。字句潮湿而压抑。
“林曜，真能相信你吗？”
短信里那样质问，陈锋却开口说出这样句。大脑短路几秒，“刚下。”
他从鼻腔里发出声‘嗯’，略低，嗓音有些发沉：“事情是谁告诉你？”
“之前碰到唐曼瑶，她不小心说漏嘴，”捏紧手机，忍不住问，“你为什要瞒着？”
耳边响起声很低嗤笑，夹杂些好笑与自嘲，“告诉你能改变什？本来也就是个小毛病，你是不是上网查过，被上面写吓到？”
有些尴尬地噤声，陈锋没有再说话，两头都安静片刻。他再次开口，声音略低：“林曜，你为什要给发消息？”
踏入房子那刻，突然感觉喘不过气来，映入眼底陈设全都熟悉到极致。扫眼后就再也看不下去，回过头忍不住发颤：“你怎把房子装这样？”
墙上挂钟，客厅里茶几，隔开厨房玻璃门，甚至是摆在玄关处鞋柜，都与家里布置模样。几乎以为自己来错地方，站在原地不敢再往前走步。
陈锋说：“你不让回去，还不能把
说不出话，更不明白他需要什样回答，苍白地重复：“是真很担心你。”
这不是陈锋想听到，猜想。他呼吸很沉，很紧促，沉默过后哑声说：“小曜，相信你。这是最后次。”
有瞬间，想起很久之前，因为晚归而错过与陈锋起过生日。争执过后，他也是这样贴在耳边呢喃：“相信你，小曜，再相信你次，好吗？”
最后句话不是他在问，而是在问自己。
迟缓地回以声‘好’，电话传来阵被挂断忙音。亮起屏幕上是陈锋刚发来短信，串陌生公寓地址。
“只是想问下”
话说到半，被陈锋打断：“问完是不是该挂？”
怔忡地举着手机，没有想到他会这样直白，涌上些说不清难受，不明白为什。干涩地说：“那挂。”
陈锋没有回答，也没有，但谁也没有挂掉电话。似有若无呼吸在耳边响很久，他终于沉声开口：“林曜，再问你次，你为什要给发消息？”
“”声音越说越低，到最后几乎是微不可闻呢喃，“有些担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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