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慢性胃炎吗?不是只是个普通病吗?
邵琴陷入短暂空白,指甲紧紧扣着皮包,字句紧逼道:“怎可能?你们是不是搞错?什叫做只剩下年时间?他还那年轻,怎可能会是晚期?”
她声音颤动,夹杂几乎淹没无力与迷茫。医生摇摇头,有时沉默比任何言语都要来得可怕且奏效。死寂之中,留下句‘抱歉’,再也忍不住起身走出诊室,用力揉把僵硬脸,灵魂像是在麻木地放空,感受不到绝望,也没有任何疼痛。
直都知道蒋秋时隐瞒很多事情,关于家庭,关于他自己。甚至早就猜想过会不会有个像邵琴这样女人,但最终都被他精湛演技骗过去。
他太残忍,把每步都算得那完美。八月底,恢复期,记得那天原本要陪蒋秋时做检查,却因为顾鸣生错过约定。同天晚上他打来电话,带去到海边,贴在耳畔道出沉甸甸心意。那个时候,低头吻住那刻,他是不是已经想到会有这天?
呕出口血。
仿佛是为验证刚才说那句话,眼睁睁看着蒋秋时在阵兵荒马乱中倒在地上。医生斥责邵琴刚刚刺激语言,两名护士把蒋秋时扶到病床上,为昏迷他插上各种仪器和长管。这种场面不像电视剧里灯光布景都装饰好后唯美,反而肃冷,沉重。手脚阵冰冷,可悲是,席卷上第反应仍然是为蒋秋时感到担心和害怕。
医生把和邵琴带到诊室里,心情似乎很复杂,清清嗓子,公事公办地问:“你们谁能做决定?”
放在身侧手动动,没有回答。邵琴已经擦去那点泪,竭力换上最冷静状态,“能,是他妻子。到底出什事?他怎会突然吐血?”
“他现在情况你也看到,不容乐观。CT已经拿去看,判断是胃出血,等他生命指标稳定下以后要安排个手术。具体方案们等会会商量出来,但是还有件事情需要问下你。”
耳边响起门被打开声音,高跟鞋缓慢踏在瓷砖上宛如阵阵悲鸣。她停在身边,沉默很久,颤声开口问道。
“你是真不知道
医生语气停顿下,似乎在斟酌接下来用词,“你知不知道他在今年八月底时候就已经来过医院做检查?”
邵琴眼底划过瞬讽刺,没有看向,撇开头冷声说:“那个时候已经和他分居。”
医生听到后只能点头,没有再继续问下去。心颤下,沉默两秒,“他八月份时候切伤过手,陪他来过几次医院。”
“这个诊断病例也看到,”医生接过话,沉吟道,“已经问过做缝合手术医生,按照病例显示时间,他是在伤口恢复期内又做胃部检查,得到结果不太好,确诊是胃癌晚期。今天这个状况应该是胃癌引起胃出血,希望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胃癌晚期存活率是非常低,按照他目前情况来看,后面大概只剩下年左右时间。”
医生话落在耳边,如同审判大锤下下砸在疲惫不堪心脏。滞在那里,有瞬间好像活在荒诞梦里,直到过很久,那阵嗡嗡声才散去,干涩重复着医生话:“胃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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