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想必早已和医院墙
样苍白，邵琴似乎再也说不下去，从皮包里掏出副墨镜戴在脸上，遮挡出
眼眶狼狈通红。除去略哑声线，看上去已经恢复最开始冷漠，“去看看他，你可以走。虽然你不知情，但是有资格不想看见你。那两巴掌打得不冤，你要是不想走，别逼在这里动手。”
“会离开，”扯出个难看笑，动动唇，“对不起，真。”
邵琴拎起包大步走向病房方向，背影挺拔飒爽，没有回答，也没有回头。
吗？”
艰难地张开唇：“知道什
？”
“蒋秋时情况，”邵琴转过身，悲痛双目注视着，“他就从来没有和你提起过，从来都没有提起过这个病吗？”
“如果知道他已婚，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止不住发哑，连解释也这样苍白，“对不起，是真什都不知道，他说那只是慢性胃炎。”
慢性胃炎，他就连借口都找那好。胃炎，胃癌，字之差，却如地狱。
邵琴点点头，似乎已经明白答案。发出声满含悲悸笑，目光望着虚空某点，像是陷入回忆，“八月底，不对，不是八月，早在很久以前就察觉到蒋秋时不对劲。和说话时候总是走神，想自己事情。平时他喜欢看书，有段时间却频繁看向手机，几次声不吭晚归，问他去干什，他统统说是工作。真好笑，他个高中老师哪来那多工作？真当是傻子吗？”
她每句话都犹如利刺扎在心上，想要开口道歉，无数‘对不起’都显得太过无力。在为蒋秋时回复而喜悦，为第次将他约出来吃饭而紧张，甚至是在为他选择隐瞒陈锋时候，他竟然也在为此欺瞒另个人。
这段病态关系从开始就是错误。那些以为欢愉和悸动，这刻全都化为最锋利刃反噬向。恍惚间，想起陈锋那句话，‘你会遭报应’。现在报应真来，来得太快，太猝不及防，几乎真要将压垮在这里。
邵琴声音越说越低，夹杂淡淡颤抖与自嘲。
“八月底，本来打算摊牌，他却在之前拿出离婚协议书。他够绝，也不会忍，找到私家侦探跟踪他，拍下照片。你知道吗？看到照片那刻，是真恶心。恶心他，恶心你，更恶心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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