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惊春离开劝学殿时脚步虚软,差点软倒在地。
“莫太傅,太子殿下有请。”
莫惊春行色匆匆走过宫道,在经过宫道时候被东宫太监刘昊叫住。
刘昊看清楚莫惊春模样,心下惊。
莫惊春清隽漂亮面庞不知为何泛着微红,像是晒
此举是劝谏,更是太傅应有之本分。
只是莫惊春动作激烈之余,布料因此重重擦上胸前皮肤,酸痛之余窜过诡异感觉,敏感得他身子抖。
他硬是忍下几乎脱口而出惊颤。
那潮湿感……
怎回事?
莫广生尽管与大皇子已经多年未见,可这曾经侍读身份,就让人在谈论起莫家时候,隐约将其列在大皇子麾下。只不过因着前两年皇帝将莫惊春支到东宫身旁,才让这样风言风语压下许多。
永宁帝制衡之道用得极妙,东宫反应却也不慢。
今日不过是场敲打。
莫惊春明确这场诡异来访,便做足姿态。只要露出服从姿态,此事便容易过去。毕竟莫广生再如何骁勇善战,也与莫惊春关系不大,便说几句场面上话。
他说话时,太子正在观察他。
今这姿态,都让他很不自在。
太子嗓音透着几分强势,“莫广生将军半月前击退东突十万大军,抢回数年前朝丢失边城。夫子可收到消息?”
莫广生是莫惊春兄长。
这样军机大事,定然直接传送皇帝案头,就连莫惊春,也只能在朝野得知。而后再等父兄不知何时会送给老夫人书信,寥寥提上几句。
今日朝会已结,并未提及。
突如其来刺激让莫惊春心下惊慌,不仅是眼角,就连耳根都红得发胀,突突心跳聒噪得几乎难以听清东宫嗓音,只隐约听到后半句,“……孤就先行退下。”那本是作为学生该有谦卑话语,却是戏谑而傲慢。
东宫离开,带走门外守着众宫人。
莫惊春隐忍地坐在座椅上,眼下正是冬日,朝服厚度足以挡住切不得体。可他惶恐不已,不知胸口发生何事,却又莫名羞耻,压根不敢让人发觉。
在宫中任何出格事情都格外惹眼,他得强行忍到离宫。
方为上策。
东宫不在乎身旁人美与丑,却最厌烦循规蹈矩,只会念叨经典朽木疙瘩。尤其是莫惊春那肃穆谦卑神情,仿佛浑身上下都套在牢笼中,透着枯萎死气,没有半点鲜活。
可今日莫惊春却有哪里不同。
太子睨眼莫惊春,定定瞧着莫惊春泛红眼角,眼底是浓黑诡谲,“夫子今日,倒是比往日多几分艳丽。”
莫惊春惊,“艳丽”这词冠在男子身上,多几分亵玩羞辱意味。
“殿下,还望您自持身份,莫说这等污秽词语。”莫惊春猛然起身,木着脸色双手交叉高举齐眉,重重落下行大礼。
如今不过两个时辰,太子殿下便言此事,定然是在这中途送来机密消息。这样紧迫时间,东宫却知晓得清二楚,足以说明皇帝待太子亲厚与信任。
莫惊春敛下眼,平静说道:“臣不知,多谢殿下告知。”他心下松口气,隐约摸到太子这回前来缘由。
莫广生比莫惊春大四岁,在还未投身军伍时,他是大皇子侍读。
东宫为嫡,却非长子。
行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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