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绒绒,嫩白色,小团,活物。
时间年少时期为缓解读书困乏而读过无数乡野杂谈和闲书纷纷在他心里闪过,妖精,怪物,报恩,书生……很快,莫惊春压住那心里窜上来荒谬感,苦笑着摇头。
要是他现在这模样被人发现,或许都要落到乱棍打死下场。
个……兔妖?
他脸色变得愈发古怪。
这驱使着莫惊春不得不认真对待。
莫惊春发现这点时算不上多为难,这精怪只是采取种更为激烈方式,可实际上算计本就是种刻薄严谨手段。
最起码,这次所谓兔尾,比起之前产乳要好些。
只是……他真长出尾巴吗?
莫惊春强忍着去抚摸念头,埋头办公。
等到重新落座后,他长长出口气。
“这惩罚什时候到期?”
莫惊春甚至都顾不上自己语气,在心里发问。
其实他在精怪出声时候立刻就留意到这点,如果不是东宫蓦然出现牵走莫惊春注意,在忍过那古怪酸软感后,莫惊春就会立刻质问。
【到临界点】
“你甚时候招惹殿下?”张千钊眼底满是惊讶。
莫惊春坐在他边上椅子,腰板挺直,异常正经,“只是些许小事。”从张千钊看过去方向,他甚至能够察觉到他额角薄汗。
这对严于律己莫惊春来说有些许诡异,但是联系到他们离开前诸多视线,张千钊又觉得在常理。
张千钊:“东宫无小事,你可自己掂量着些。”
莫惊春谢过张千钊提点。
最好不要有这样意外。
…
莫惊春挤在马车里,朝着东华围场前行时候,他身边只带个小厮。同行刘春是都察院,不过他晕车,就在车队停下来几个短暂瞬间,他都不得不被自家下人扶着去外面吐上几
等他有空再想起此事时,是莫府下人习以为常地为他准备热水而他毫无意识地沉进去瞬间,那团毛绒绒紧张地瑟缩成团,烫到莫惊春险些叫出声来。
……那真是团兔尾巴。
湿漉漉、可怜兮兮地在他尾闾上瑟瑟发抖。
莫惊春不得不紧急地沐浴更衣后,花上更多时间将这团毛绒绒擦拭干净。相比较白日这团刚出现时酸软,习惯之后这团兔尾不再那敏感,不过触碰时它反应显然比其他地方要更刺激些。
不过最为刺激还是莫惊春在亲眼看到自己长出尾巴那瞬。
这是个莫惊春听不大懂名词,“何意?”
【您到时候会知道】
莫惊春:“……”他再次涌起愤懑不满情绪,却勉强被他压下去。
他敏锐地从精怪这几次任务引导中觉察到,对于精怪来说最重要任务对象是太子公冶启。而这诸多惩罚,其实是为牵制莫惊春做法。
任何次意外都能毁他。
翰林院要商议事情也不少,等讨论得差不离,老翰林散去后,莫惊春这才慢吞吞地从位置上爬起来。
他走得很慢。
比以前中规中矩步伐要慢上三分之。
等莫惊春回去后,汗珠滚落成串,砸在他衣袖上。这不是寒冬腊月时间,却还是料峭春寒时节,小吏担忧地说道:“学士,可是身体不适?”
莫惊春依旧在冒汗,却声音沉稳地否决他提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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