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存剑嘿嘿笑道:“那不是想着给殿下凑做双吗?四皇子和五皇子那边可是铆足劲儿想要与殿下争高下呢。”他声音虽然低,但是不巧在身边不爱动莫惊春却是听得清二楚。
他像是有些疑窦,又有些惊奇,竟是撇下刚到手猎物,纵着马绕过荆棘,“夫子,刘副都御使,你们两位怎走到处?”
刘春听到那声“夫子”,才下意识联想起莫惊春身份。他心里微妙地想起前些日子百官里传闻,难不成太子殿下之前与莫惊春摩擦矛盾原来是虚假吗?到底是官场上老油条,只是心里想想,面上却是半点都不显,笑呵呵地说道:“臣来这围场路上,若非靠着莫太傅家中良药,怕是要晕在路上。”
这话来说说明他们同车,二来也算是解释太子殿下话。
公冶启只微微颔首,笑眯眯看向不说话莫惊春,“夫子,既然都来,不若与们队如何?”
来都来这几个字砸在莫惊春脑门上,在他要拒绝时候,柳存剑带着几个年轻郎君赶过来,在通吆喝里面就没他拒绝理由,强裹着他们起参入队里。
趁着骑马时动作再调整。
这尾巴存在,直到上马时候,才显出它恼人。它位置实在微妙,正好卡在与马背接触地方,若是纵马快跑,就会不断上下颠簸摩擦。那可真是要命接触,酸软敏感反应再让莫惊春软腰,虽然最开始骑马时候,心中已有猜测。可当真如此,莫惊春也不由得脸色微变。
他现在开始思考,当初精怪说到达临界点方可摆脱这条尾巴,这话里所提及临界点究竟是什时候?
怎样才算临界?
远处长箭破空咻咻声引来他们注意,除射箭声外,更有人声与喧哗声。刘春往那边打量,突然眼睛亮,“殿下!”
莫惊春:“……”与这群小年轻挤在起,吾命休矣。
他心里预料却是不差,毕竟年轻郎君体力旺盛,又爱争先恐后,这看上猎物时就不要命地追赶,在山林间跳跃驰追,咋咋呼呼模样着实有活力。就连刘春也被带动着射中几只小猎物,如今唯剩下空手就是莫惊春,好在他木笼里还有只活气雪兔,勉强算是还有个活口。
柳存剑数数太子猎物,咧开嘴笑道:“殿下,若是今日再来只大虫,那头就翻不开身。”
公冶启懒洋洋地说道:“有头还不够,再给你来两头?就你话多。”
昨日捉那大虫也是凶险,公冶启虽有血性,也不贪多。
莫惊春惊,随着刘春看去,正看到太子殿下马当先,追赶正是那头刚才从刘春手中脱逃去鹿。只见在纵马追赶途中,他抬手抓住马侧边弓箭,看也不看就朝着鹿逃跑方向射箭。
他“看也不看”和刘春“看也不看”大有不同,刘春那属实是心里没底,太子殿下那是胸有成竹,箭不走空!
跳跃鹿下子摔落。
也无需跟着扈从上前,那锐利箭已经让鹿再跑不得。确定猎物无法逃跑后,公冶启才放缓马匹速度,似乎是觉察到恼人注视,隔着遥遥丛林,他猛地抬头,下撞见莫惊春凝视。
公冶启那视线又锐又冷,沾血锋芒毕露实在难以错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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