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好,更有威严在身。
莫惊春被他如鹰目视线盯上,只觉犀利不已。
他先前已经让太子看见他在作画,也懒得掩饰。心里道还想着这是第几回?索性破罐子破摔,将还未涂抹完地方细细描绘,太子居然也就站在边上那看下去。
等到莫惊春草草添完,又是两刻钟过去。
公冶启冷不丁开口,“这是夫子所记得吗?”
孽缘。
“夫子整日叹息,莫不是将福气都给叹走?”
骤然响起声音让莫惊春僵,他慢吞吞抬头,但见公冶启身黑袍加身,好俊美后生,笑吟吟看来模样,与其后站在刘昊身边敢怒不敢言墨痕形成鲜明反差。
莫惊春虽被吓到,却也蓦升起种习以为常荒谬感。
太子如入无人之境,也不是第回。
待墨痕带着水盆出去后,莫惊春方才收敛神色,慢吞吞在帐内踱步。
春狩只剩下数日,他心里却莫名提心,仿佛有哪处绷着弦。
不过思来想去,便是真有些什,如今也是莫惊春这层次够不着事情,他抿唇思索片刻,回到案前俯首,提笔勾勒。
片刻后,他停下动作,看着自己在纸上描出来人像,片刻后摇摇头。
他将笔尖蘸饱墨,又在边上浓墨重彩涂出猛兽。
换药,闻言不由得说道:“您这说得是什话?这额头伤要是再偏些,您或许要没命!”身上其他擦伤虽然也多,却也抵不过这脑袋上凶险,墨痕心里纠得慌。
莫惊春:“你整日听着那些消息,怎就没进去心里呢?”他无奈。
墨痕撇撇嘴,“郎君就莫要看高,这些随便听听还能往回带,顶多算是耳明目聪。可要说个五六三四,且饶吧。”
莫惊春淡淡地说道:“这回春狩,就是来搅混水。你外出行走时候低调些莫要惹事,平安顺遂回去便好。”不过这也是他期许罢,他和太子闹出来事,怕是惹不少人眼。
墨痕记住,瞧着莫惊春额头伤势高兴些,“早些愈合就好。”
莫惊春顿,什叫他“记得”吗?
难道,太子是不记得吗?
“只是些旧年旧梦,突然
刘昊冲着莫惊春笑笑,就欠身将墨痕给拖出去。
莫惊春挑眉:“殿下还是待臣这小厮好些吧,臣出来也就这带这个。”
公冶启踱步过来,腰间佩饰晃也不晃,他本就姿容秀美,通身气派更显器宇轩昂。他微微笑,顾盼间神采飞扬,轩轩若朝霞举。
伟美有仪容。
即便是对太子心有芥蒂莫惊春,也不得不承认公冶启好相貌。
梦中画像。
近几日,莫惊春偶尔会午夜梦回。
这便是其中幅。
如说回忆,起初只有五分可能,梦里醒来,再看这潦草画像,却有八分把握。
莫惊春低低叹口气。
莫惊春微微笑,他将救命恩兔待笼子打扫干净,身后墨痕探头探脑地说话。
“郎君待这兔子真好,要带回去养吗?”
“带回去罢,让沅泽养着。”
“如此甚好,小郎君可喜欢这些小动物。”
莫沅泽那院子时不时就会偷摸摸收留些受伤鸟兽,然后等养好再偷偷放走。他那小侄子还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殊不知是阖府人都哄着他,任着他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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