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真在这期间舒缓疯劲?
他神色古怪起来,那兔尾,岂不是太子药?
…
“药呢?”
太子声音很冷,伺候宫人忙不迭弯腰,“老太医说是要放凉三分才可吃下。”长乐宫药味异常浓郁,时常让人以为连骨髓
整个宫殿都弥漫着股残忍血腥味。
几乎欲呕。
蓦然,那男人背过身来,双疯狂戾目对上莫惊春,熟悉到令人发狂!
莫惊春下子惊醒,浑身大汗。
那分明是太子!
夜深少许,莫惊春在迷迷糊糊间睡过去,没有盖住被褥身子缩缩,像是有些发冷。
他好像在做梦。
仿佛惊恐地踩在冰凉大殿石板上,躲在某处隐蔽地方。从这里宫室内人看不到他,他却能看到里面场景。
阵阵惶恐畏惧爬上心头,满眼都是血色。
偌大殿内躺着好些具尸体,无不是带着搏斗与毙命伤痕,蜿蜒湿冷血液溅满台阶,再点点滑落下去。
强撸要不得。
他和精怪说几句,得知眼下数字。
【兔尾消失所需满足感:40/100】
莫惊春冷酷无情地撤走手,这兔尾是面上不喜心下狂欢吗?
都被揉得那可怜,这满足感还蹭蹭上涨。
无人,他任由兔尾肆意地露出来。
兔尾软绵绵地趴在尾骨上,透着股有气无力。
每根毛上下都带着绝望疲倦气息。
兔尾麻。
兔尾痛还胀。
他大汗淋漓,背后出身汗,又湿又冷。里衣黏在身上非常不舒服,肩头脖颈处伤势也隐隐刺痛,他这才想起来还有这处没上药。
莫惊春换过衣物,再给伤口上药。
直到这时候,他才看到这处咬痕极深,当真下死力气。
上药动作顿,握着药瓶胳膊搭在膝盖上。莫惊春抿唇,虽然可以说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他睡前确实在思虑此事,可难不成……
他背过手去摸摸尾巴。
唯独人站着。
剑是好剑,任何血腥都沾不得,顺着剑尖滴落在地上。
他迷惑地看着站在台阶下男人,听到墙角隐约啜泣。
他和男人同时涌起个念头,“找到。”看不清模样男人踩出个个血脚印。
“不不不,殿下,殿下,求您饶,您醒醒吧——”尖锐到发狂声音刺得男人更头疼欲裂,他毫不犹豫地割下噪音来源。
不值得同情。
还不如同情他自个儿。
他吐口气,揉着眉心艰难翻个身,今日如果他没有应下太子……会发生什?莫惊春不期然想起那数十个精锐士兵,再想起太子脸上残,bao阴冷,难不成真会……?那身杀意做不得假。
莫惊春莫名有种感觉,永宁帝亲自抚养太子这多年,必定知之甚详,又用心良苦。
不然好端端个小疯子不会那顺利地长成。
太子日渐过分紧逼让莫惊春喘不过气,蓦然升起种辞官走人念头,却在当下不可能成行而强自压下。
他闭闭眼,很累。
厌恶憎恨太子情绪其实没多少,如果东宫当真对他有那种亵玩心思,就不会每次都纠缠在那些古怪地方,尤其是这条尾巴……莫惊春伸手撸把,莫名觉得好像肿胀倍有余。
兔尾不甘地在他掌心跳跳。
兔兔不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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