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素梅颔首,设身处地想之,也是这个道理。
莫沅泽在边上吃着饭,忽而说道:“叔,你是不是换香料?”
莫惊春微讶,“前些时候换。”之前用熏香是为挡住**味道,所以非常浓郁。用段时间后,他始终不大适应。
左不过惩罚已经结束,他便换种清淡。
莫沅泽皱皱小鼻子,虽然得回答,却又觉得那不是香料。
好容易挨过最后那几道礼仪,莫惊春回家步履都在发飘,他连饭都顾不上吃就狠睡半日,直接从下午睡到次日清晨。
为安老夫人心,他早食还是去正院陪着吃。
老夫人心疼地看着他瘦弱模样,忙让他多吃些。莫惊春笑道:“祖母,好歹是练过武,就是这些天累狠才瘦些,但也没到病恹恹地步。”
徐素梅叹息着说道:“得亏先帝仁善,陛下心慈,不然便罢,祖母去挨过这通可实在是难些。”
莫惊春:“祖母这个年纪,该是能讨得恩典。”
“娘娘!”
“本宫让你去!”
于是半月后,皇后落胎消息,便传遍宫外。
从此再无有孕传闻。
公冶启会是太子,储君之位只会是他,不会再有第二人选。
凤仪女官也是如此。
“陛下!”
“皇后,”永宁帝语气平静,仿佛这是什大不事情,“张家许多事情,寡人睁只眼闭只眼,却不是为能让张家人爬到太子头上。”
皇后愣住,“妾身没有……”
“太子是储君,是在寡人大行后继位者,莫说几个侍从,就算今日他杀是张哲,也改变不这个事实。这点,寡人希望张家能记住。”
不过他也就这说,转眼,小孩就将这事忘在脑后。
莫惊春还有事,也没有将此事挂在心上,只再囫囵吃些,就准备去上朝。
虽然新帝登基已有两月,但都奔波在先帝事宜上,就连处理政务都是忙里偷空,整宿干熬,倒是没落下多少。
不过也因着先帝葬仪,新帝登基以来,还未有过正经朝会,今儿才能算作第
徐素梅笑着摇头,“话是这说,可是这位陛下到底有些……”她微蹙着眉,不知该如何形容。
丽嫔之祸,长乐宫之事,可算不得隐秘。
当时在场虽然都是朝中重臣,他们未必会说上太多,然只言片语就能让人体会到那会惊恐与其后殿前血腥恐怖。
这位新帝,可绝不像永宁帝那仁善。
莫惊春:“陛下是有些狠厉,但也是丽嫔相逼过甚。他与先帝感情深厚,偏在先帝宾天时闹出这般事,便是那时候怒极做些事情,也是正常。”
“娘娘,娘娘……”
太后这愣神,思绪就不知飘出多久,好半天才被唤回来,吃汤药再慢慢躺下。她闭着眼细思,怕是祭典送葬结束后,还有场要闹。
长乐宫血,还没洗刷干净呢。
…
七七四十九日丧仪,文武百官虽然不必日日叩拜,可是旧礼还是得依从。
那时候,皇后没明白永宁帝这句告诫是为什,直到东华围场时,她才晓得张家错再错。
她坐在黑暗里,掌心下是跳动生命。
这是她第二个孩子。
太医说,会是个男孩。
皇后痛苦地闭眼,将女官召进来,低声嘱咐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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