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冶启挑眉,今儿太阳可是打西边出来?他这位避之不及夫子居然会来拜谒,实在是令人称奇。
他自然感觉得到莫惊春恐惧。
那不是对他本人疯病畏惧,反而是不喜帝王这仿佛戏弄般趣味。可莫惊春身怀如此多隐秘,又怎叫人不好奇?
公冶启玩味地想,将手里奏章按下去。
“宣。”
公冶启坐在桌案后,只穿着常服,看着奏章脸上面无表情。
“张家这些年贪墨不少,不过大面上没动。”柳存剑道,“先帝就睁只眼闭只眼,任由几位国舅爷动作。至于许伯衡,他家里倒是两袖清风,唯独宠爱老妻,从出事后就闹腾得很。”
公冶启虽说没有连坐族人,但是许博家倒是根除干净。
而许伯衡共就三个孩子,除去许博和丽嫔外,只剩下个嫁出去小女儿。
“许伯衡还有用,现在内阁除他之外,首辅位置旁人立不住。”公冶启淡声说道。
半晌,他比划着说道:“比如同条街,左边人知道,按理来说右边人也会多少听过这消息。可事实上,只有平头老百姓会谈及这些传闻,那些出来替大户人家采买奴仆反而知道得不是很多。”
他摸摸脑袋,觉得里面有古怪。
直沉默听着莫惊春低低笑下,自然是有古怪。
这个说法在慢慢地覆盖底层百姓,先是从下面传开,再渗透到大户人家采买。而自上……还需要传吗?
如果皇帝顺理成章是个疯子,那废帝……岂非也是理所当然?
小财神爷许久不曾出现,已经有将近小半年没有看到他。”
张哲。
莫惊春颔首,张哲张家最近已经夹着尾巴做人,尤其是爱惹事张哲,会压着他不出门也是正常。
墨痕见郎君赞同,这才安心,大着胆继续说,“另个是,西边有片老宅租出去,听说以前整家人在里面z.sha,闹过鬼,空置至少好几年。小偷摸着去探下,从街道司收集到泔水来估算,少说有八九十人。”
他舔舔嘴巴,“说是半月前租下,但是这时间内,没有任何大型商队进城,小怀疑他们是化整为零进来。”
莫惊春进殿时候,倒是没想到柳存剑也在。
柳存剑从太子侍读
柳存剑:“内阁那几个也查出来,都在上头。”
许伯衡经此大变,心灰意冷,更是愧对先帝,接连数次请辞,但都被公冶启给压下来。来,许伯衡对他有师徒情分,二来,首辅除许伯衡外,公冶启个都不想给。
现在局面正合适,公冶启不允其大动。
“还有……”
“陛下,宗正寺卿求见。”
墨痕莫名感到股寒意。
他猛地看向立在室内郎君,宛如把出鞘利剑,再无半点温和。
…
“陛下,这是先前查出来。”
柳存剑将份奏折递给刘昊,由着刘昊转递给公冶启。
莫惊春看着墨痕眼底有些惊奇,果然他之前看法不错,这小子要是丢到军中,是个斥候好人选。
他有些可惜地看着墨痕,让他莫名打个寒颤。
莫惊春示意墨痕继续说。
墨痕:“第三个古怪点便是……似乎有人在传陛下流言蜚语,那不像是自然传开。”
他说得有点慢,像是不确定如何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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