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娘直对你心中愧疚,想着将孩子好好生下来,可是千算万算,发动那日,刚好是他生辰。”
莫惊春微顿,心知他是谁。
是惠娘曾经心上人。
“惠娘发狂,她清楚你对她没有情谊,却待她极好,她不肯配合产婆,不愿将孩子生在那日。结果硬生生拖两日多,才把孩子生下来。”
而且她还借着张夫人帮手,将消息拖延到后半日,才传到莫惊春耳中。在他赶去别庄时候,谁也不知道生下孩子后惠娘郁郁寡欢,竟然溜进孩子屋子险些将她掐死,还是张夫人从她手里将孩子抢下来。
小姑娘不知不觉眼底蓄满泪,跌跌撞撞往外跑,就连张千钊要抓也抓不住,忙让人去追桃娘,而后他才搓着手看着莫惊春,脸犹豫挣扎。
莫惊春慢慢看向张千钊,忽而说道:“五六年前,正是仕途最昏暗时期。与同窗进士纷纷各有去处,唯独还蹉跎在翰林院。即便那时候已经看得出来是先帝有意打压,心中难免郁郁,广林是在那个时候,开始主动与接触,宽慰,待心细。引广林为友,以为至少在此处,还有三两友人相伴。”
广林是张千钊表字。
“……所以,是那个时间对吗?惠娘与说,在府内待着不舒服,要去京郊外庄子暂住半年,她有孕在身,也不想常去,便遵循她意愿……”
莫惊春脸色苍白,眼睛却极亮。
身上衣裳装扮,理应是府上小女郎,为避免惊到她,他甚至没有再踏进去,轻声说道:“你且停下。”
他本意是想让她停下来,让他去做。
小女郎吓,手哆嗦,筷子便砸在边上。
她立刻转身看向莫惊春,秀丽漂亮小脸上满是惊讶,那双眼睛……莫惊春冷,她看起来有点像惠娘。
他心里犹豫,张千钊和惠娘有着千丝万缕亲戚关系,他孩子会跟惠娘相似本也是正常。
惠娘拖着血淋淋身体说这个孩子已经死,是鬼魅上身,又说求张夫人与她起将孩子丢云云……张夫人不敢让她再说,忙让她带来婆子捏晕惠娘又送回去休息。
莫惊春:“……张夫人,将孩子带回张家。”
“
“那个孩子,其实活下来,对吧。”
张千钊知道莫惊春聪慧至极,打开始便不是翰林院能困住人,却不想仅仅只是这个照面,他便已经将前因后果都推测出来,甚至八九不离十。
张千钊苦笑,抹把脸,“是。”
他声音沙哑,像是将这秘密背负数年,已经沉重不堪,“你也知道,惠娘与家是有些关系在。当年她去京郊庄子,最后两月因着过于抑郁,她娘家里派人请夫人过去陪她。”
那仿佛就在昨日。
可莫惊春痛恨自己敏锐。
张千钊这段时间异样,时不时邀请他来家里,这屋内直竖着屏风,蓦然出现在屋内细心摆弄碗筷、与惠娘相似小女郎……
莫惊春嘴里本有酸梅味道迅速化作更为痛苦酸涩。
酸胀情绪爬上他心口,让他险些在这里吐出来,他猛地扶住小腹位置,脸色骤然苍白。
“子卿!”因着意外被叫去厨房张千钊匆匆赶来,在看到屋里内外大小对峙后,脸色也猛地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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