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到第二日起来时,莫惊春身体还有些打颤,但他不准备休假。
昨儿两日,宗正寺接到几位郡王买卖土地报文,再有出国孝后,祭拜洒扫皇陵也是宗正寺该负责事情。过些时日,正始帝就要亲自前往皇陵,日子刚刚定下来,礼部和宗正寺要协力布置此事。要忙事情也不少,莫惊春若是歇下来,便
他心力交瘁,甚至没精神和精怪打机锋。
精怪叭叭叭在莫惊春耳边说半天,累得他闭上眼。
“那是……孩子?”
【是】
莫惊春倦怠地苦笑声,所以惠娘直到死都认为当年她生下死胎,直对他愧疚不已。没想到那愧疚不仅源生自从前,更扎根在血肉。张家帮着惠娘瞒到现在……不,那就不只是张家,惠娘家里头应该也是知道这件事,毕竟张千钊不可能越过他们将这件事做下来。
莫惊春僵在原地,手指紧握成拳。
他越过张千钊大步往外走,低低抛下句日后再说,就飞般出张家。
莫惊春速度太快,甚至阍室门房都来不及通知车夫和墨痕,他手抵在车辕边上,阵阵恶心与干呕翻涌上来,让他吐出几口酸水,只感觉腹中闹腾,整个人死去活来。
墨痕扑过来,惊得手忙脚乱。
莫惊春又呕几下,哆嗦着手取出帕子捂住嘴,“走。”
从你接到消息,再赶去别庄,也得日时间。惠娘醒来,只要听到孩子身影便要发狂,若是听到夫人安慰说孩子已经死,便默默流泪心伤,却是好上不少。”张千钊隐忍地说道,“个心碎妻子,和个发疯妻子,莫家愿意选择哪个?”
于是张夫人在短短半日内做抉择。
她不愿见惠娘被休弃,却也不愿真如惠娘发疯时所说要将孩子杀死。
最终她带着脖子淤青幼孩回张家。
莫惊春闭闭眼。
都当他是个傻子不成?
莫惊春回去当夜就发烧,这倒是因着这段时间折腾实在太过,身体本就在崩溃边缘,再受刺激,便如此。
莫惊春恹恹地吃几口药,却蓦然想到是药三分毒,会伤到他孩子。
……不,肚子里是假!
他恶狠狠地将热汤吞下去,闭眼睡去。
他声音嘶哑,让墨痕不敢多话。
上马车,莫惊春晕晕沉沉地在车厢里半睡半醒,胳膊无意识地护在小腹上,整个人瑟缩成团,看着有些许可怜。
许是莫惊春身体状态已经到精怪戒备地步,他还是第回听精怪在除公冶启事情上主动发言。
【她是产后抑郁症】
莫惊春:“……”听不懂名词,
他脸色极其苍白,在残阳下几乎看不见他神色,“个心碎妻子,和个发疯妻子,这该是来做抉择。”
所以张千钊这些年直对他心怀愧疚,不然当初他当初成为掌管翰林院已有年,为何会突突在年后主动与莫惊春这个小翰林接触。毕竟先帝态度,大抵是看得出来。即便他是莫家人又如何,不得帝王青眼,便无人敢靠近。
“……既已经将事情瞒下来,你也从未有过与透露打算,如今这又是为何?”莫惊春冷冷地说道。
张千钊吐口气,“桃娘,半年前偷听到夫人与身边仆妇对话。”
知道自己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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