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惊春不得已,只能退去角落任由太医查看,只是为避免太医看到兔尾,他
看来他狠狠砸得那拳真没手下留情。
公冶启浑身上下除自己割开伤口外,就是嘴角和下腹,都是莫惊春打。莫惊春站在边上听着太医数出,总感觉万般不自在。
帝王不耐烦地挥开太医,“去看看夫子。”
太医微愣。
莫惊春蹙眉看向公冶启还没包扎好胳膊,“陛下,还望您以龙体为重。”
莫惊春懒得去纠正他称呼,累得要命,“陛下为不在先帝陵前大开杀戒,就用这狠厉法子遏制住,bao戾脾性。”他抬手点点地宫内。
“匕首还在里头。”
刘昊看向侍卫环顾下公冶启,撕开衣料下赫然是深可见骨伤口。
那条条道道看得刘昊头皮发麻,若不是陛下强忍住,确实是要大开杀戒。可如此狠绝,却也是非同般。
这次随行太医跌跌撞撞被拖进来,在看到正始帝伤势时忍不住倒抽口气,忙跪坐下来处理伤口。
并非帝王致歉,他便能谅解公冶启行径。
更何况,他总有种莫名感觉。
公冶启迎着他狐疑视线,再度露出个温煦笑。
这可能是他这辈子笑得最是爽朗次。
“夫子果然懂,先前过往确是不是,万般不是,皆在身。
莫惊春微顿,心头仿佛被轻轻敲下。
手帕抛在血泊里,公冶启情绪仿佛悉数沉淀下来,越过莫惊春看向他身后棺椁,极其难得透出几分破碎苦痛。
他语气却有点轻快,“是寡人对不住夫子。”
公冶启侧过头去,指尖抵在额角,“昨夜父皇入梦,训斥‘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思来想去,也唯独夫子事。”
莫惊春早被公冶启突如其来道歉弄得有点迷惑。
“寡人刚才出手没留情,你背上必定伤。”公冶启冷冷说道,“去不去?”
他狠踹脚太医。
刘昊忙道:“陛下,外头还有位太医。”
“那就叫他进来。”公冶启把太医推给莫惊春,面无表情地自己缠起纱布,这些本就是皮外伤,也就是清洗和上药罢。
他也做惯。
莫惊春在和刘昊说话时,始终发觉有道视线凝固在他后背。
他默默动动。
那视线也跟着动动。
太医惊呼:“陛下,您这嘴角都烂!”
莫惊春:“……”
“可有些事情,偏要强求。”
藏在血肉里森然翻涌出诡谲恶。
…
刘昊目瞪口呆地看着莫惊春,还有被莫惊春半抱半拖出公冶启。两人身上血腥味重到仿若以为死人,身后侍卫在他呼和下忙冲过去将皇帝扶起来,又有两个急急冲出去叫太医。
而刘昊偏过头去看着分明也身血迹莫惊春,“太傅,这是怎回事?”
公冶启并非第次如是。
在长乐宫,莫惊春刚醒来时候,他也听到过公冶启次致歉。
那时候莫惊春又惊又怒,气得险些晕过去,更别说听帝王辩解。而这回,公冶启疲惫不堪地坐到在血泊里,苍白脸庞透出种迥异于常人俊美,他眉宇飞着凌厉而凶戾神色,却说着朴质真诚话。
与先前那句脱口而出“好看”相同。
莫惊春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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