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娘……”
“你怎?”
小姑娘踮着脚尖想要去看脑袋上缠着白布手,却又舍不得这短暂相触,带着不可及渴望。
莫惊春心头微涩,轻声说道:“只是不小心割伤。”
“……是因为桃娘吗?你在生桃娘气?”
莫惊春右手虽然受伤,但是他左右手都可以写字。他示意卫壹退出去,然后绕过桌案走出来,在桃娘几步外停下来,软着声音说道:“桃娘,你是怎避开外头那道门人进来?”
莫府虽然人口简单,但是莫惊春书院在前院,女眷宴客地方是在内院,前院和内院间还是有道门隔开,也有人守着。
桃娘轻声细语地说道:“让阿袖引开他们。”
阿袖应该是桃娘侍女。
莫惊春索性蹲下来说话,几乎可以平视她眼睛,“桃娘,是特意来寻吗?”
轻微到不能再细微动静响起,莫惊春猛地抬头。
卫壹已经蹿出去。
不会,他手里拎着个小姑娘进来。
她粉雕玉琢极其可爱,身上穿着粉嫩衣裙,双手正攥着下摆憋着泡泪,要哭不哭小脸红红,让莫惊春惊讶不已。
“卫壹,快放她下来。”
在阍室外头,各家夫人带着家里头女郎小子登门,正是片热闹。
莫惊春没有出去,他正在书房练字。
这并非是他喜欢事情,可是每每练字时候,整个人便会认真地沉浸到那种平静氛围中去。每当莫惊春静不下心来时候,都会如此。
张又张,莫惊春都不知道他写多少。
胳膊微微抽搐,他停下来揉捏两下,脸上有些怅然。
小小女郎个害怕,便软乎乎地含着自称。
莫惊春想,那大抵还是与这件事有关,只是不能说给桃娘听。
但他不想骗桃娘。
“确实是因此受伤,却不是在生桃娘气
在家里头,张千钊对他们也是轻声细语,很是温和。在莫惊春平静轻柔语气里,桃娘总算鼓起勇气来看他。
而这也是莫惊春第次认真看着桃娘。
桃娘……要是与莫惊春起出现,便抹不去相似感那种相近。说不出哪里像,可是看过去,便觉得是对父女。
“想见见你。”桃娘胆子似乎大点,“张阿耶,便直请你过去。然后藏在后面偷偷看。”小小女郎声音软得很,带着颤巍巍害怕与不自觉孺慕。
莫惊春就这着姿势慢慢挪过去,直到他伸出手,就能摸到桃娘小脑袋。
莫惊春忙说道。
小桃娘双脚落地,站在原地低着头不说话,但是地上滴湿几滴水痕却是让在场大人都看得出来。
莫惊春有些头疼,却又有些敬畏。
缠着白布右手下意识地摸摸微鼓小腹,却猛地弹开,藏在袖里紧握成拳,仿佛丝毫不在意那将要崩裂伤口。
左手慢慢放下毛笔,白纸上是刚刚写好大字。
他没想好要怎面对陛下。
公冶启此人实在太过偏激执拗,走步便要算上百步,他那日最后话语时时在莫惊春心里回响,只怕帝王真有这样念头,却又觉得实在太早。
帝王今年,不过也才二十。
年轻气盛时候,便以为切事情都能拿在手中,顺心如意。可实际上,这个年岁,不过是切开端。
“咔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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