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猛地掐住他脖子,莫惊春沉重地呼吸瞬。
却不知为何公冶启动作停停。
他抓住机会抬脚在公冶启下腹狠踹几下,却只听到闷哼声,而公冶启却压得更低,完全不顾崩裂伤口。莫惊春被热血浇灌满脸,挣扎着侧过头去干呕几下,整个人狼狈不堪。这血味有公冶启气息,既安抚着他,却也刺激着他。
公冶启掌心下突突跳动脖颈,就仿佛按在莫惊春血脉上。
他
想必公冶启从踏足地宫,不,是在步下祭坛那刻便已然处在半疯半癫状态,他悄无声息地步入地宫,立在先帝棺椁前。
那时他在想什?
可不管他在想什,那都阻止帝王那刻疯狂。
帝王没有下令,也没有杀人,他只是将自己封闭在先帝地宫,划下道道伤口。
莫惊春从来没有真正与谁动过手。
癫狂压抑眸子重新睁开,帝王眼底彷如燃烧着无尽恶念。
“出去。”
他压抑地说道。
莫惊春不退反进,他脸色恢复平静,“臣为何要听陛下话?”
公冶启阴鸷地看着他。
拔骨,挖出他心肝丢在父皇墓前……”
他语速又快又狠,恐怖至极。
“寡人要见你,将你压在这地宫石碑上进入你,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即便你再哭求,都要强迫你吞下。让你腹中除寡人之物再无旁物!”公冶启眼中分明闪烁着恐怖诡谲扭曲,“想将你锁在长乐宫,让锁链缠住你脚踝,永远只能看着寡人,注视着寡人!”
他声音或是尖锐,或是阴森。
那双猩红可怖眼,都昭示着切当真是他心中所念。
不管是从前在武场锤炼,还是后来在东华围场,甚至几次三番和公冶启交手,都不过是儿戏。这回真真切切和公冶启交手,他方才发觉陛下力气远比他之前正常状态时还要大得多。
公冶启胳膊渗着血,猩红眼底却远比之更甚。
他抓住莫惊春臂膀将之甩飞砸在石壁上,痛得他脸色白。他踉跄着站起身来,公冶启嘴角也被莫惊春砸得开裂。莫惊春闪身避开公冶启攻势,趁机绕到他后背去,接连几下重击都砸在他手腕上。
匕首朝落地,莫惊春旋即将匕首踢开,远远丢进角落里。
而他为多做这两个动作,已经失却先机,被公冶启猛地压进血泊里。那浓重血味染遍莫惊春衣服头发,几乎都辨不出他原有气息。
莫惊春冲着他笑,那笑容淡淡。
“陛下,把匕首给。”
说话同时,莫惊春已然出手。
两人本有武艺在身,在这石碑棺椁间交起手来,衣袖猎猎在半空卷过。
莫惊春本意不是为袭击公冶启,而是为夺下他右手匕首。
公冶启阴冷偏执地盯着莫惊春,撒开手,复在胳膊上划开又道伤口。
莫惊春蓦然留意到,公冶启手里拿着,便是当日他亲手塞给莫惊春匕首,削铁如泥利器快意地痛饮着主人血液。
莫惊春脸色都变。
公冶启在这地宫待个多时辰,流这多血,若是不及早救治,怕是命都要没。
公冶启脸上扭曲又狰狞,剧烈头痛与失血过多让他晃晃身体,却在莫惊春靠近步时猛地退后,踩进血泊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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