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冶启似笑非笑:“难道夫子不觉得有趣可爱吗?”
他漫不经心吃掉莫惊春片棋子。
莫惊春:“……可爱虽是可爱些,过犹不及。”
他便知道陛下是故意。
别且先不说,送府上动
公冶启拍拍桌面,“夫子陪下盘棋如何?”
其实莫惊春是喜欢下棋。
不然当初他在被帝王捉来劝学殿下棋时候,就不会忍耐不住,硬要与陛下分个高下。莫惊春本是为劝说陛下而来,自然不会跟他硬碰硬。
便也顺势在陛下对面坐下来。
下几盘棋,两人都有输有赢,并未拿出真本事。
公冶启穿着身常袍,背对着他说:“不必看,这里头书籍有大半已经搬去你府中。”
莫惊春闻言哭笑不得:“陛下,臣正是为此而来。”
公冶启回头看他眼,淡定地说道:“若是夫子想要还回来,却也不是不行。你将书籍拉住马车放在宫门前,自会有人去拿。”
莫惊春:“……”
如此大张旗鼓行为,岂不是要宣告天下他和帝王之间有什关系?
能任由陛下在这般下去。
他找来卫壹,卫壹却不敢言。
卫壹:“郎君,您是知道陛下脾气,奴婢要是劝得动他,那奴婢早就劝。”
莫惊春叹息,只能寻日主动入宫。
此时已经到炎炎夏日,宫城内却是连半只蝉鸣都未有。好像是去岁,陛下曾经表露过不喜,今年还未打头,刘昊就已经张罗着宫内人将蝉粘下来。少这些蝉鸣,就显得宫内十分幽静。
莫惊春试探着说道:“最近陛下常往家中送些物什,已经足够。还请陛下收手,莫要再送。”说着说着他便苦笑起来。
家中如今被那些小动物充斥着,但是让两个小孩子高兴不已。
只是平白无故多那多生灵,徐素梅都开始怀疑家里是不是招惹来什精怪。莫惊春虽然知道个中内情却无法言说,只能看着兔子在他眼前撅着小腿儿蹦哒着跑过。
那在后面尾巴摇啊摇,莫名有手痒冲动。
这兔尾长在自己身上和长在别东西身上,那还是截然不同。
他忍不住叹口气。
公冶启听着他叹气声音,手里动作停下来,不高兴地说道:“夫子还站在面前唉声叹气,却将寡人特特寻来神兽给放走。”
莫惊春想着那只只在府中待日,便上蹿下跳啃断几只腿凳子食铁兽,忍不住扶额,“那小东西能耐不适合圈养在府中,还是让它们放归山林,更加逍遥快活。”
他越过陛下身影,却看到那摆在桌面上棋盘。
只是那棋盘却与从前看到不同,瞧着像是刚刚雕刻,线条不够圆润,有些地方还能够看到凿刻痕迹,看起来有点粗糙。
如今这诺大皇宫内只有两三位主人,也实在是空旷。
莫惊春走在宫道内,却发现引路宫人并不是往御书房去,而是回到东宫。他微蹙眉头,站在劝学殿前,抬头看着上方匾额。
他仿佛兜兜转转好几年,还是在原地踏步。
正始帝声音从里头传出来,不紧不慢地说道:“夫子在外面傻站着作甚?难不成是觉得这日头不够毒辣?”
莫惊春无奈地走进去,却见殿内布置与从前不大样,像是空旷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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