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惊春越听越是想堵住耳朵,他忍忍,怎左个精怪,右个怪物。
惑人?怕不是陛下多想!
既然皇帝都能想到这上头去,那莫惊春岂不是也能胡诌?
“……又亦或是,夫子不是精怪,而是有什精怪,在操控着夫子?”公冶启炯炯有神地看着莫惊春。
莫惊春手指僵。
既然他身上出现种种怪异,都能够被旁人所探知,那为什精怪存在不能够吐露?如若是这般,他又要如何跟陛下解释?
【宿主可以推脱到山野精怪】
莫惊春险些大骂。
谁会信?
尤其是正始帝。
莫惊春倏地抬头看向公冶启。
是看着帝王,更是看着他滴血手掌。
他语气看似平静,却隐约有些波澜,“从前陛下不是对此没有兴趣?”
公冶启:“知其然,知其所以然。不该如此吗?”
莫惊春敛眉,好半晌才说道:“那是些,与陛下有关事情。”他思索着如何解释,毕竟从开始这个精怪就是为公冶启而来。
存在阻遏。
可别,且不说未来长久是否能成,谁又能说莫惊春没有独占欲?
莫惊春抬脚踢开公冶启束缚,翻身而起。
他拎起酒壶,里头还余下过半,便索性边吃,边走,行至骏马边,抬手抽出挂在背上长剑。
莫惊春耍个剑花,剑尖直至公冶启。
陛下先前种种铺垫,或许是为此刻。
他仿佛再握不住手里剑柄,撒手松开,将利器拱手相让。
公冶启:“夫子倒是淡定。”
“若陛下会为此击杀臣,那早在去岁,臣坟头草都有三尺高,何必等到今时今日?”莫惊春懒懒
尽管对莫惊春而言,确实如此。这自称为系统东西,又何尝不是个怪物?它可以随意化用力量,将不该出现东西附加在他身上,说是惩罚,却也是驱动。更是凭空出现在他脑中,殷殷切切,倒也符合话本中精怪。
“夫子不答,难不成还真是兔妖转世?”公冶启挑眉,丝毫不将手上伤势放在眼里。
半晌,莫惊春语气艰涩地说道:“陛下以为是什,那便是什罢。”
公冶启:“寡人以为……夫子怕是魅人妖物。”旦觉察剑锋有怯懦之意,他便攥得更紧,死死不让莫惊春抽离。
“是生来蛊惑寡人存在。”
而陛下这段时日,不管是看到产乳,兔尾,亦或是假孕,还有那古怪纹路,都不曾将他视作怪物,或许,他也能够接受这精怪原委。
只是在莫惊春将要开口时,他却发现有股无形力量在阻止他说话。
莫惊春微蹙眉头,在心里呼唤精怪。
【系统存在,只能由宿主人得知】
莫惊春:“???”这合理吗?
“陛下,”他声音不疾不徐,眼睛越是微亮,“臣,可不是桩好买卖!”
公冶启看着微醺半醉莫惊春,黑浓眼睛翻滚又何止是潮涌,更是滔天巨浪。他缓步而行,以至于那剑尖都抵着喉咙,锋锐剑尖在脖颈处划出处割伤。
莫惊春没有后退。
公冶启却仍要再进,直到脖颈拉开血痕越发鲜明,坚定剑锋方才细不可查地颤下,想要挪开时候,却被帝王把抓住剑锋,强行停住。
“夫子身上奇异种种,究竟发源自何处,不也该有个说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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