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起身来,光滑背脊上全是痕迹。
原本盖在他腰腹软布滑到腰间,堆出小山皱褶。
莫惊春背对着公冶启,看似平静地说道:“陛下为君主,自然是世间难寻奇男子。可正是如此,您如今对臣而言,便如世间切男儿对待妻妾般。如此地位悬殊,何谈情爱?”
莫惊春将凌乱墨发拨弄到身后去,“如果陛下无事话,臣便先回去。”
尽管刚才公冶启已经帮着他粗粗清理过,可是身体还是不太舒服,莫惊春想回去再清洗下。其实如果是在宫中他提出这样要求异常简单,甚至于公冶启也不是没想到这点,但是他只是看着莫惊春略显颤巍巍地站起身来,将自己重新再变回那个本正经宗正卿,而后双手交叉行大礼,就慢慢退出去。
莫惊春不知是想起什,直毫无表情脸上总算显出几分鲜活,“大概,是在三十几年前,其实父亲还有位长姐。莫家家训,是要女婿答应后,才会将女郎嫁出去。姑丈是应,不过几年后,他背弃诺言,纳几房小妾……而后,姑母,就养面首。”
面首这词其实甚少听闻,常有在公主府出没。
不过这几代公主都各有威严,与驸马关系直都还算不错,便也不怎听说。至于民间,更是从未有过之传闻。
莫家其实是从底层步步爬出来后起,与京中权贵是半点都不搭。
永宁帝在二十余年前开始重用莫飞河,方才有如今京城莫家,无人不晓。也才开创朝驱逐异族,再无进犯赫赫战绩,而莫广生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时至今日,还是学不会尊重臣心思……不过,”莫惊春苦笑声,“若是您尊重臣意愿,也就无法达成您意愿。”
这是无解,相悖,无法相融挣扎。
若是遵循莫惊春想法,他是绝对不可能会和陛下发生这般亲近,可要是依从公冶启心思,他更是无法容忍莫惊春有逃离可能。
殿内陷入沉默。
而外头,,bao雨仍在继续,如果不是门窗关得紧,眼下这风雨怕是也要侵蚀殿内,毫无可以躲避之处。
公冶启没有拦着,只是在莫惊春即将推开殿门那刻,忽而说道:
公冶启忽而说道:“夫子那位姑母?”
莫惊春低低叹息:“陛下不是也猜到?当年莫家不过是乡下泥腿子,家里出这个女郎,那姑丈自然气得说要休弃她。父亲便亲自将姑母迎回来,别说她要养面首,就算是再不出嫁也由她。
“不过她身体毕竟是在那几年争执里衰弱下来,没几年就去。”
公冶启:“好位刚烈女子。”
莫惊春淡淡道:“刚烈吗?其实世人又何尝不如是?百姓惯来夫妻,是因为他们不爱美色吗?并非如此,只是养不住,也没有闲钱。至于京城里头多少恩爱夫妻,回家中,便是连同床都异梦,谁知道几时丈夫又去哪个人家中?”
正如同公冶启这个人。
公冶启慢吞吞地说道:“那日,夫子说过,你无法容忍伴侣身旁,还有旁人之位?”
其实并不是这个意思,但是如果按照公冶启这来说,其实也没错。
莫惊春:“莫家人,不管是男,是女,皆是如此。”
公冶启扬眉,奇怪地说道:“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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