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忍,还是没忍住。
“只是陛下……您日后,又打算如何处置太傅呢?”
刘昊总是觉得自己命苦。
夹在中间难做人。
处置……
刘昊反倒开始担心起直在拒绝莫惊春。
公冶启淡淡说道:“你是再让寡人放出去风声,让朝野都心知肚明寡人与夫子关系,又或者拿着莫家威胁他就范?”
刘昊斗大汗珠就冒出来。
皇帝这连串带着恶意说辞,必定是先前就曾经想过,不是瞬间就能脱口而出事。
公冶启嗤笑声,语气淡漠,“拿着莫家来威胁莫惊春,那确实是个便宜法子。只是依着他脾气,他能百般容忍自身威胁,却绝不会让祸害蔓延到他家人身上。这不过是下下策。”
刘昊额头冒着薄汗,“都是殿前带来人。”
那便是口风紧。
公冶启沉沉地看着大开殿门,外头风雨也在他眼底。
他自然可以强行将莫惊春留下来清洗身体,或是更进步,让他留在宫中歇息。
他不是不能。
“如果两年后,遵循朝臣与太后意愿,这后宫再进人话……”
他没有再说下去。
这显然是要莫惊春来答。
莫惊春背对着他,轻轻笑,“陛下想如何,自然如何。”
狂风带雨扑入殿内,莫惊春毫不犹豫地踏进风雨里。
正始帝眼神冰冷起来。
刘昊在他身边多年,早已经知道他脾气,可即便是刘昊,在他和莫惊春这段情上,总也是小心认定未来总有日夫子会有凄凉下场。
刘昊如此,莫惊春又会如何认为?
架在膝盖上胳膊
独有在莫惊春试图逃离时候,方才会使出来昏招。
“至于放出风声……寡人总不会在意外面风言风语,只是如今却还是不行。他向来端庄自持,就连衣襟都要再三确认过整洁方才会出门人,何苦来哉在这时候平添他思虑?”
公冶启平静冰凉声音透着几分压抑。
不是没有更强硬疯狂法子,只是在帝王还有理智时候,这些想法也不过是在,bao戾张扬瞬闪过,还不到会实施时候。
刘昊微顿,他倒是没想到陛下言行虽然直都是在强取豪夺,却确确有为莫惊春思虑过。
只是他到底没这做。
刘昊自然也看出来。
“想说什就说,寡人又没封住你嘴。”
帝王冷冰冰话让刘昊讪笑,尴尬地说道:“奴婢只是觉得,如果陛下是真对太傅上心话,也清楚太傅软肋,其实也不是没有别法子,何必……”
他之前试探着劝说过帝王放手,可是正始帝对莫惊春上心程度并非是先前猜想那般浅薄,那自然是换思路。
公冶启脸色骤然阴狠下来,似是不满莫惊春回答。
好半晌,刘昊才踩着殿门边上水渍进来,只是这小会时间,就连殿内也开始蔓进水里。刘昊身上只有衣裳下摆和肩头湿,也不知道刚才跑哪里躲雨去。
随着殿门打开,殿内暧昧气息也散出去,只剩下夏雨寂寥。
刘昊看也不看皇帝身上痕迹,跪下来说道:“太傅刚才离开,奴婢已经命人去送。”
公冶启只穿着裈裤,屈起条腿靠在身后坐塌,漫不经心地说道:“今日外面守着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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