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惊春忍忍,“……陛下,这样话,如今就连几岁小孩都骗不走。”
什飞走,他就是轻功再高超,人怎可能飞得起来?
公冶启眼神
莫惊春微蹙眉,好半晌,他道:“那,梦里陛下,最终清醒吗?”
公冶启缓缓睁开眼,黑浓眸子盯着莫惊春侧脸,“夫子怎会这认为?”
莫惊春便道:“陛下,该是受到什刺激。”
公冶启:“这便是夫子不愿意用那药物缘故?”
莫惊春身体僵硬绷直,在两人肌肤相贴时候,他压根无法阻止公冶启感觉到他情绪。公冶启手指没入被褥,在莫惊春背上来回抚弄,像是在安抚,又像是在摩挲着细嫩皮肉,公冶启宛如自言自语地说道:“梦里夫子,实在是明亮得可怕,又让觉得抓握不住,个不留神就会从手指间飞走……”
醺浓淡香窜入肺腑,在呼吸间沉沉地进出,让他眉宇皱痕逐渐散去,就连直在死命敲打头痛也逐渐减退。
莫惊春闭着眼,都能感觉到陛下呼吸逐渐变得稳定下来。
“夫子,”公冶启率先打破沉寂,他声音仍然带着刚醒时哑涩,低低在耳边响起,“做很长、很长个梦。”
莫惊春:“……醒来,也能记得梦?”
多数人所谓做梦,都会在醒来瞬间忘却自己曾经梦过内容,只余下浅浅情绪。或是悲痛,或是快乐,或是绝望……这些是梦之奇幻。
公冶启牢牢地将莫惊春拢在怀里,他长得高大,将夫子舔舔塞在身前,宽厚胸膛能够将莫惊春整个抱住。滑落被褥被他掀起,也盖在身后与这胳膊起拥住怀里夫子,就像是要将他彻底藏起来。
莫惊春被这通拥后,还有点懵,肩头就沉下来个贼重大脑袋。
“陛下?”
莫惊春轻声说说道。
他觉得陛下已经恢复清醒,但是恢复陛下不会做出这样诡异事情,带着某种诡谲童稚。就像是莫沅泽不舍得自己那些舞刀弄枪小玩具,然后偷偷藏在被窝里样,当然最后都被乳母找到翻出来。
莫惊春:“……陛下说这话时候,能不能挪挪身后东西?”
顶着谢谢。
现在已经不是大早上!
公冶启低低笑起来,反倒是抱得更紧。
“夫子没听说吗?可是怕极夫子飞走!”他用着昨夜无往不利委屈声音,趴在莫惊春肩膀上低低,小小,可怜兮兮地说着,然后又用侧脸蹭蹭莫惊春脖子,再蹭蹭他脸,分明是只撑肠拄腹饕餮,却偏要做出副可怜委屈模样。
能完整记住梦境内容,实在是不多。
“醒来,也能记得梦。”
公冶启并未睁开眼,他手指隔着被褥抱紧莫惊春,淡淡说道:“在梦里,夫子死。”
莫惊春顿,淡笑着说道:“是人,终有死。”
“被杀死。”
公冶启嘟哝着说道:“夫子,头疼……”
他声音沙哑,有气无力。
像是走过整个蒙尘世间,才堪堪步出来。
莫惊春挣扎两下,挣扎不动,帝王臂膀就是钢筋铁骨般,索性靠下去。他确实还是有点困,不比二十岁精力,熬宿总归是累些。
公冶启嗅着莫惊春身上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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