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时称谓,似乎代表着某种蕴意。
公冶启掀开被褥,精瘦赤裸身体披上丝滑衣裳,他淡淡地说道:
良久,公冶启慢慢说道:“刘昊,你说夫子,什时候才会发现,他其实对寡人也有情呢?”
即便非常微小,即便几不可察。
但是存在,便是存在。
公冶启是不会错认。
刘昊背脊发毛,与此同时又觉得陛下此时模样有些古怪。
在家里听到刘昊话,怎都觉得有点诡异。
但是身后还躺着只不愿起来美丽恶兽,莫惊春也别无他法,只能打开门,让刘昊目不斜视地进来。
莫惊春倚在门上,“你是怎弄出这桌?”
刘昊身后那琳琅满目菜品看过去,居然都还不错。
刘昊嘿嘿笑道:“这可都是卫壹做。”
幽深。
他摩挲着莫惊春背上蝴蝶骨,眼底阴森得可怕,那惊鸿瞥实在难以忘怀,以至于现在公冶启都记得梦中莫惊春死在怀里感觉。
他将怀里夫子抱得更紧,抓得更牢,连骨头都发出不堪重负呻吟,却也舍不得撒开手。
公冶启轻声说道:“夫子,如果有什办法,能够将你栓在腰带上,时时刻刻能跟着便好。”
彼时莫惊春终于忍受不住公冶启熊抱虎扑,硬是从他怀里死命扑腾出来,如今正站在床前换衣裳。微弯腰捡起之前丢在地上东西时,公冶启视线从腿内侧红痕扫过,蠢蠢欲动地抓住盖在膝盖上被褥。
就在月半之前,刘昊还曾经感慨过依着陛下脾气,无论是巧取豪夺,还是诱哄拐骗,怕是永远都不可能让夫子脱离自己掌心,这种刚硬强猛做法实乃硬碰硬,极其容易两败俱伤,却偏要勉强。
转瞬间,陛下好像瞬间突然明白什叫做温和。
刘昊斟酌着说道;“莫太傅贯是个多思多虑人,如果不能让他卸下防备,怕是……”
公冶启目光落到刘昊身上,他没有针对刘昊说那番话,而是突然问道:“刘昊,你在寡人面前提到夫子,总是口称莫太傅,面对旁人时却是宗正卿,这是为何啊?”
刘昊:“……陛下,在听到莫太傅称呼时,总是会比旁个稍稍喜欢些。”
狐假虎威非常好用,卫壹扯着莫惊春虎皮去小厨房,捣鼓出这通,然后再送回来。即便真引起谁注意,可是眼下莫惊春已经醒,多少是能敷衍过去。
莫惊春哭笑不得。
他趁着屋内有人伺候,慢吞吞地走到屋外廊下,站在那里晒太阳。
莫惊春微仰着头,阳光洒落在他身上,如同覆上层浅浅光晕。公冶启靠坐在屋内说话,时间分神看到夫子模样,只觉他浑身金灿灿,好看得很。
刘昊有所察觉,立刻闭嘴。
莫惊春起身看眼窗外,发现本来大开窗门不知什时候阖上。
莫惊春默,淡淡说道:“把臣脑袋砍,或许还有可能。”
公冶启将垂落在床榻上腰带卷成团轻轻丢在莫惊春后脑勺上,懒懒地说道:“这是惩罚夫子胡言乱语。”
莫惊春捂着后脑勺,然后又摸着饥肠辘辘肚子,换过衣裳后本来是要出门叫人,却听到刘昊中气十足在外面说话:“陛下,夫子,两位可是起?膳食已经备下。”
莫惊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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