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惊春:“在明先皇对陛下重要性之后,再觉察出您对陛下担忧,总算猜到,其实中侍官,您从开始就不是陛下自己发现人,您……合该是先皇派过去人。”
啪嗒。
莫惊春耐心
“这个问题直到开始觉察出太子本性里些根深蒂固存在,方才有体会。”就算东宫里大部分人都不知道太子殿下宿疾,可是那种高压氛围却常年环绕。
说到这里时候,他已经开始在给笔下小郎君上色。
他挑染色彩,正好是昨夜看到大红。
虽然很少看到陛下穿着纯色衣裳,可那样鲜艳张狂红色,实在是适合他,比之冕服肃穆模样,又添几分肆意。
“可就算是这样,陛下这些年也控制得非常得当,就算除寥寥几个人知道详情,却从来都不曾外露。所以直都在想,为什您到现在直还在担忧此事呢?”
他如今站在东府书房内,正在作画。
刘昊守在边上,偶尔看上几眼,隐约看得出来这是皇帝模样,只不过那人却没有穿戴着冠冕,也未披着冕服,看起来就像是个不太寻常漂亮俊美小郎君,骑在马背,脸上带着意气风发神采。
说他小,是因为莫惊春画不是他现在二十出头年岁,而是在从前更是鲜活猖狂十五六岁。
刘昊问:“这是陛下?”他这话有些明知故问。
莫惊春:“他是皇帝。”
他非要做个贤明君王,非要做个为万人景仰皇帝……如果他不愿,就是这天下搅得乱七八糟,那又如何?
正始帝露出个满是恶意笑容,单手撑在桌案上,幽暗地看着老王爷,“当然,就是您不说也没有关系。”
门外,是不太熟悉另外个内侍扬声说话,“柳存剑拜谒君上——”
与此同时,帝王最后句话也尽数说完。
“寡人总会知晓。”
刘昊猛地看向莫惊春。
莫惊春却没有看他,他还在给他笔下画像涂抹着色彩,如今已到最后片布料。那些褶皱画起来,还挺像那回事儿。
“而后又想起来另外桩事情……为何偏偏是您,被陛下从东宫带到长乐宫?”
不是别个,也不是哪个,就是刘昊。
此话出,刘昊眼底更是透着幽深晦涩。
他慢慢将这四个字吐出口,不知道心中充斥着怎样种情绪。
刘昊似乎感觉种不同寻常气氛,不敢再问。
莫惊春却似乎有谈兴,淡淡说道:“其实从前直不清楚为什东宫内总是透着种肃穆气息,虽然太子当时确实阴晴不定,脾气有些古怪,可他在外却是个优秀太子,从来不会真逾越步。”
他说到这里时候,忍不住就给笔下小郎君又添上朵簪花。
其实这与公冶启气质全然不同,可是这笔下小郎君既然是出自莫惊春手里,便也比现实中锋利又增添三分柔和,反倒显得融洽。
…
“他是皇帝。”
莫惊春幽幽说道。
养到下午,他身体酸涩已经好上许多。
毕竟他也是常年练武人,挨过那阵身体也便稍稍恢复寻常,虽然刘昊总是劝他在床上多躺会儿,可他今日本来就没去上值,心中有些内疚,如今还要在床上干躺着,那更是不太适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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