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贪婪恶念爬出来,在昏黄暗昧烛光下显得异常恐怖。
薛成只是沉默看看,就收起来,将这事记在心中。
御书房那头,莫惊春确实是平静度过今日,只是每次在正始帝靠近说话时,手指总是忍不住痉挛地扣住身边东西,像是种无形忍耐。
正始帝心知肚明。
莫惊春只莫名觉得陛下今日声音实在好听。
每每他说话总是忍不住侧目过去,耳朵瘙痒得很,不知里面究竟钻进去什,仿佛只听到几句,身体都软乎得要命。
莫惊春心安。
至少陛下还是记得正事。
贤英殿内,今日轮值阁老薛成略显古怪地看着手里奏章,紧皱眉头。
陛下此举……是不是稍显狠厉?
他看向另本。
莫惊春口气没上来,他为何想着出宫?
莫府在宫外,宗正寺也在宫外,他是男子,又怎能时时刻刻呆在宫内?
莫惊春:“您是想要强留在宫内?”
公冶启是不肯他称呼帝王陛下,可是要让莫惊春称呼他名字,却也实在困难。如今,莫惊春都竭力避免称呼问题,单单“你和”指代,就勉强能糊弄过去。
公冶启自然清楚,不过他只是不喜莫惊春时时刻刻称呼陛下,像是隔绝他们两人身份,如此也就睁只眼闭只眼。
……”
精怪表示,它所能告知莫惊春便是有可能发生事情,些事情已经在宿主改变下逐渐演变成现在模样。
所以,精怪所说那句话也没错。
莫惊春整个人脑袋磕在桌子上,第次如此不顾仪态,只想整个人瘫下去。他说话陛下虽然会听,但他又不能跟个物件样,栓在裤腰带上。
这两日好悬没发生什事,只在柳存剑那天发回癔症。
他忍不住沉醉,但在正始帝靠近时又落荒而逃。
靠得太近,反而难忍。
直到晚上,两人自然是要睡在处。
莫惊春抿唇不说话,默默地换衣服后去最里面躺下。
在正始帝处理完事情踱步过来时,却发现子卿已经将自己缠裹成团,那几乎无从下手紧密让正始帝忍不住轻笑起来。
上书,咸河山外劫匪八十九人悉数捉拿归案,因着事态严重方才上达天听,本来当地官府已经按着规矩审过,几个首恶秋后问斩。
可是这判决在陛下案前转悠圈,发落下来,却变作八十九人同抄斩罪责。
尽管这在律条上可依,劫匪也确实罪大恶极,但从前正始帝不会做得这绝。
毕竟有些从犯从前也是受害,只不过后来沦为伥鬼。
说到底,也是可怜。
正始帝走到莫惊春身边,淡笑着说道:“强留却是不得,这样罢,子卿在宫中再留日,等到生辰那日,再入宫可好?”
他说话语气倒是平静镇定,让人听不出来多少情绪。
莫惊春抿唇,勉强道个好字。
其实正始帝生辰,也就在半个多月后。
正始帝满意地笑,于是拖着莫惊春去御书房批改奏章。
这大概也是陛下对柳存剑看重吧。
柳存剑:“?”
他在外面大大打个喷嚏。
等陛下从长乐宫回来之后,莫惊春就试探着跟正始帝提出宫事情。
正始帝幽幽地看着莫惊春,“子卿为何想着出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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