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他会和陛下来散步?他……平时应该不会答应……不不,和陛下散步很好,可以听他话……为什他还在宫
于是不仅衣裳发冠,就连鞋袜都是正始帝帮忙穿。
莫惊春觉得古怪。
但他又说不出哪里古怪。
于是闷闷地被正始帝带去吃饭。
许是真饿,莫惊春闷头吃两碗饭,再配着菜肴,倒是吃得有点撑。
先是闷哼,随后是呻吟,紧接着是抽噎,与无声尖叫。高大身影乐此不彼,像是想看出莫惊春极致,丝毫不为所动,愉悦地扯住已经汗湿墨发在手指纠缠,眷恋地深吸口,像是闻到那在极致才会猛然爆发醺浓甜香。
公冶启眉角微红,掩在暗色脸上满是愉悦红晕,笑着俯下去。
那是,灾难。
晨光微熹,长乐宫开始活过来。
莫惊春隐约听到梢间动静,可他不知为什,疲倦得连眼睛都睁不开,怎都睡不好,像是整个人被皱巴巴地揉成团纸再打开,累得不可思议。
后面两个字实在是太低,低到听不清楚。
些许细微动静,和动作后闷哼轻响,是莫惊春声音。
莫惊春慵懒,低低,毫无掩饰声音。
在寂静无人黑夜里,被人听得清二楚。
恶兽露出诡谲狞笑。
他看着无知无觉背对着他莫惊春,手指勾住床帐落下来,身影便也看不分明。
莫惊春这觉前半段睡得还算安稳。
陛下今日除爱往他耳边说话,倒是没有别动作,就连睡觉也只是抱着他不动弹。
莫惊春在察觉到正始帝身体靠过来时惊惊,在确定陛下只是单纯睡觉后,又悄悄松口气,闭着眼酝酿睡意,不知不觉就睡着。
长乐宫内,夜半留着烛光自然熄灭在烛海里。
饭后,正始帝说吃撑可以去散步,莫惊春又听他话,两人牵着手起在长乐宫后面那片散步。
……奇怪,莫惊春每走步都感觉软绵绵地像是踩在棉花上。
腰软。
腿虚。
走两步,就有着无名酸软从四肢爬出来。
因为疲累直拽着他,他只来得及感觉到正始帝似乎上朝去,就再没半点意识。
等到莫惊春再起来时候,已经是下午。
他躺在床上倦倦地看着略带红色阳光,像是直蜷缩着睡觉将醒懒兔儿,凌乱毛躁头发随着他慢吞吞滑进去被窝里,就只剩下个发顶。
正始帝大笑着将他挖出来,“子卿,该吃饭。”
莫惊春不知为何听他话,原本想再眯会他就乖乖起身,然后在陛下说要帮忙穿戴衣裳话语里任由他动作。
却不止于此。
他按着高热身体,似是低下头,靠在身下仍在睡中莫惊春耳边,低低不可闻地说道,去吧。
恶劣之人像是看到什有趣古怪物什,爱不释手地缠着他。
次,又次地在莫惊春耳边重复着卑劣重复语句。
去。去。去。
夏日炎热,窗户并未紧闭,殿内就只余下银白月光如水铺洒,蔓延到暗色角落,也渐渐拖长到寂静寝床前屏风处。
隐隐绰绰屏风后,似乎听得见少许布料摩挲声音。
仿若以为只是睡里翻动动静。
倏地,道幽冷愉悦嗓音低低响起来。
“子卿,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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