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称谓总显得冷漠隔阂。
他从漫长思考里抽开身,扯扯手底尾巴。
莫惊春发出哀哀惨叫。
“陛……下……”
瞧,同样低柔声音,此刻如此魅惑。
刀光里,眼角余光瞥院门口立着人,血红像是被擦掉角,涂抹出莫惊春形状。
长刀停在莫广生脖颈边。
正始帝低头看着胳膊,挑破布料漏出个小洞,莫广生还是留手。
他心里阵烦躁,将长刀丢到边。
正始帝步向莫惊春。
老太医:“……前朝事情,臣不懂。但是陛下和宗正卿,却还是要见面。”老太医这再三劝阻,正始帝多少听进去点。
不然,他为何会在外狩猎时,听到莫惊春带着莫广生几人去京郊别院后,会快马加鞭带人赶过去?
倒是让他意外知道莫广生……怕是知道内情。
数日后,正始帝在练武场上下死手时候,莫广生沉浸战场多年杀意刺激着帝王敏锐感触,黑沉沉眼底闪而过张扬猩红,,bao戾快意在体内徘徊,在皮肉冲撞里低低愉悦。
他想要血。
顾不得去说陛下隐瞒,而是说道:“如果陛下当真……那多多接触,还是有用。”
正始帝睥睨,不耐地说道:“寡人说话,老太医是没听进去吗?”
老太医镇定地说道:“臣自是听到,也正是因为臣听到,才会有这样劝谏。陛下,堵不如疏,再压抑下去,臣怕您会失控。”
正始帝嗤笑声,戾气隐在眉间,乖戾地说道:“作甚那害怕?如果寡人变成个疯子,不正顺遂那些人野心?”
提到这里,老太医就不敢说话。
狸奴尾巴确实不如兔尾敏感,毕竟这长,又这般毛绒绒,光是梳下来毛毛,都可以捧在手心里。
这是条多活泼,多乖顺尾巴。
尤其是在侵入时候,能看到这尾巴可怜兮兮地僵直,然后软绵绵地搭在公冶启手腕上。像是推拒,又像是可怜兮兮欢迎。
就跟此时此刻莫惊春样。
他声音里,欢愉夹杂着痛苦,尾巴被
步步,漫天血光像是倒流,将莫惊春轮廓变得更加鲜活。他走到莫惊春跟前时,那所谓疯狂杀性,所谓血光漫天,消失得干二净。
就连聒噪声音,也再不响起。
只有莫惊春轻轻朗朗声音,“陛下。”
他道。
正始帝从未说过,其实他喜欢听莫惊春这称呼。
帝王握着长刀,冰冷无情地扫过莫广生。
满眼都是血红。
喉咙,胸前,下体,小腿……个个弱点被扎人视线擦过,莫广生皮糙肉厚,习惯敌人窥伺,却没有留意到正始帝眼底,只剩下纯粹生与死狂躁。
愈战愈勇。
嗜血贪婪亮起,正始帝几乎想要将眼前人活劈撕碎。
自从交泰殿被烧后,这样试探层出不穷,如果不是刚刚料理过宫廷,再加上太后让渡权力,还说不得会如何。
自古以来,前朝和后宫都是紧密相连,不少权贵世家在宫中确有眼线,这都是心知肚明隐秘。
只除东宫。
那是围得最水泄不通地方。
而正始帝登基后,便是整个后宫,都仿佛被划入地盘范围,容不得外人窥伺。如今已经做到筛无可筛,外人也无从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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