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斗里,或许只是因为担个身份名头,便得赴死。
错不在他,错也在他。
莫惊春敛眉,轻叹口气。
然这般痛痛快快地吐露回,对莫惊春已是少有,若非老太医见微知著,借着病情由头和莫惊春多说几句,他怕是也就这停下。
莫惊春谢过老太医。
“气她恼她,却也爱她敬她。
“谁都只想要好处,不想面对坏处。可世上没有这完美存在,也并无完美之人。陛下是如此,宗正卿您,也是如此。”
老太医说这话已经逾距,更何况其中还剑指公冶启。
可莫惊春却听得若有所思。
他生性谨慎内敛,许多事情只压在心头,却不肯与外人道。便是和公冶启两人牵扯之时,也甚少吐露什。
无时无刻不被干扰,这样日子,又有什乐趣可言?
昨夜看着没疯,可要是真没疯,怎会做出那样举动?
如今莫惊春脚上铁环,可便是铁证。
老太医却是笑笑,摇头说道:“宗正卿却是忘,陛下有您在,自然不会重蹈覆辙。”
莫惊春苦笑声,“这不过是时慰藉,做不得什。”
脚下,那精铁链条蜿蜒着自床脚爬行出来,而链接那床榻上,正躺着公冶启。
再是强大刚硬人在生病时候,都会显得脆弱可怜。公冶启呼吸稍显沉重,吐息犹是炙热,却不知是哪来力气,死死捉着那条锁链,却是怎都不肯撒开手。
莫惊春去门外叫人时候,就已经大概知道这锁链长度。
可以任由他在屋内四处走动,最多却只能抵达门槛,却是绝对不能再出门去。至于窗户距离,自然是能够翻越,可是依着莫惊春这样心性,他如何能够让旁人看到他这般被束缚诡谲模样?
为此,刘昊召人进来伺候,还都是德百那几个平时直在
若非昨夜吃醉酒,莫惊春或许还不会将心头藏着话说出来。
其实莫惊春再想,昨夜陛下会突然想要将他锁住,除他离开动作,大抵也是因着他之前在提及清河王世子事情上反应。陛下自认为“好”,其实莫惊春也未必想要,只是从前他不说,公冶启自然顺着自己性子来。
最要命是,即便是莫惊春,在摒除切杂念后,也不得不承认陛下作为是对。
清河王世子不过是最简单例。
杀他,是偶然,也是必然。
老太医见莫惊春心有郁结,本来是不想多说什,但是看着宗正卿眉间清愁,又忍不住多嘴几句,“宗正卿是在忧愁什?”
莫惊春:“或许能够宽慰陛下,然与此同时,陛下却也因为关切,而不得不面对更多事。从前这局面,可从没像现在这乱过。”他这话,只是突然想起这接连几人死,都或多或少与自己有关。
然正始帝采取这样激烈手段,却未必是好事。
老太医似乎明莫惊春意思,突然笑起来。
“宗正卿这话却是偏颇。人心是处出来,而个人带来影响,有好,也有坏。可怎能只贪恋好处,却不肯面对坏处呢?”他不紧不慢地说道,“就跟家中老妻脾气,bao躁,说话不中听,总是让人生气。可是她操持家务,赡养父母,哺育儿女,这桩件都面面俱到,却是远不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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