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痕抹把脸,绝望地发现今天不用睡。
其实莫惊春之前直都是不需要人守夜。
他基本不起夜,就是偶尔起来,都是能自己做事情,也无需下人伺候。可是在莫惊春身边危险变多后,墨痕和卫壹就开始自发地做出守夜事情,就算是莫惊春劝说也不肯听。
而且他们其实也没有太拼,就是守在外间,这样有异动,也能更快察觉,倒不是整夜都不休息。
他们毕竟只是明面上,暗地里方才有批更危险暗卫在轮换。
今天刚好轮到他守夜,本来他是打算在莫惊春回去院子睡觉后,再在外头对付晚上,岂料墨痕守在书屋外,就已经亲眼看着正始帝大摇大摆地出现。
帝王可真是光明正大,似乎除在入府时记得隐蔽,可到眼下这书房外,就已经恣意从容,当着墨痕面跳下来。
墨痕:“……”
他能如何?
即便他其实没见过几次皇帝,但是东宫那两回上门时候,他可是刚好在场,怎会认不出来这个气势比之前还要恐怖男子就是皇帝?
甚至因为舒适过头,所以惊不起莫惊春警惕,无声无息地麻醉着莫惊春意识,让他在温柔潮涌里泄得干净。
“呜呜……”
莫惊春脚尖踢踢,实在是受不住,却被公冶启大长腿夹住。
帝王沉醉地吸口气,直到这个时候,整个软塌都是莫惊春味道,那气息是如此浓郁,让公冶启恨不得醉死在这里。
他贪婪地打量着莫惊春,就像是在看无上珍宝。
惊春蜷缩手指,在虎口那处磨蹭。
下,两下,像是无声无息地摩擦。
莫惊春莫名其妙地爬上巅峰。
被送上去时候,他眼底都是茫然朦胧。
公冶启抱着抽搐莫惊春,半心半意地拍着他后背,夹在两人中间那只手,却是插进莫惊春蜷缩虎口位置,那指尖进出动作略显古怪僵硬,却让莫惊春身体抽抽,忍不住趴在公冶启肩头溢出热泪。
莫惊春思及此处,也便算。
暗卫那些只听从于正始帝,就算莫惊春说也是不肯听。
墨痕守在门外打个哈欠,小厨房热水都烧好,屋内怎还不叫水?他半心半意地想着,如果再晚些,明日郎君可就起不来。
屋内动静其实并不大,但是墨痕总是怀疑有若有若无叫声。
可墨痕也没胆去细听。
墨痕跪也不是,不跪也不是,就愣着张脸看着正始帝大摇大摆地走过去。
然后爬窗进去。
……爬窗户干嘛,走门啊!
这夜,莫惊春和墨痕主仆两人都发出相同疑问。
门摆在那里好好,为何偏偏不肯走门呢?
那气息最浓郁地方……
公冶启望下去。
倏地,莫惊春往下抓住公冶启头发,发出无声尖叫。
外院书房彻夜通明,就没有暗下来时候。
墨痕睁着眼守在外面,透着种纠结复杂心情。
莫惊春茫然:“……”他这是,怎?
摸不到头绪,也无知无觉。
公冶启玩味地看着莫惊春模样,只觉得他惊慌失措却不知该问谁模样实在可怜又可爱,夫子只能委屈又茫然地趴在他肩头,边呢喃着“这是怎”边不由自主地被送上极致。
那很缓慢。
很平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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