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千钊在心里大骂袁鹤鸣这崽子坑人,面上却还是得强笑颜欢地将东西送进去。
然后再与京兆府人核对。
原本这核对数量只是大概,约莫是多少车,多少东西,多少个箱子,再有估计数量等等,总不会真排查。但有《云生集》在前,窦氏督促着京兆府人认真观察细究,花费半个多月时间,才勉强在翰林院帮忙下,将书目清点得差不多。
而皇天不负有心人,这里头确实还有几本可以媲美《云生集》珍宝。
这消
“去吧,行事隐蔽些,不要闹出乱子。”袁鹤鸣咬着带子,总算从怀里掏出火折子,“然后,你们几个,跟着下去。”
袁鹤鸣边捂着鼻子咳嗽,边继续往这石道深处走。
…
三日后,沉寂许久窦氏藏书,又有新进展。
而这回,找出来藏书数量,居然有全部丢失窦氏藏书二分之。
袁鹤鸣自从开始栽在正始帝这坑里后,没日没夜都想着能爬出去,他个疲懒人,活生生熬成劳模,这实在是可歌可泣。
“属下怀疑,这两人身份还有蹊跷。此番前来,是请您准许属下带人离京,去沿途追查他们来京踪迹。”
要在京城找到他们,确实不难。
袁鹤鸣所负责这套人手,本来就是靠这吃饭。可要抓到人容易,要挖出来他们情报,可就不是那简单。
袁鹤鸣摸摸下巴,没有着急应允,“你将情况说说。”
得,却还是用这样雷霆手段原因,又是为何呢?
莫惊春垂下眼眸,不再看这屏风,转身入内屋。
假东西,到底还是假。
永远都变不得真。
…
寻到这批新窦氏藏书人,却是个令谁都想不到人。
——袁鹤鸣。
莫惊春在听到这个名字时候,便觉得陛下肯定要打着什坏主意。
但最可怜人,却是张千钊。
京兆府非常愉悦地带人,将那好多车卷宗全部都运到翰林院。这批数量远比之前还要多上不少,再加上之前《云生集》事情,窦氏早早就派人过来,生怕再出现这样祸事。
那人欠身,也不在乎这狭窄地方如此逼仄,“他们从入京后,每隔十来天半月,都会换处地方。而且换地方特别稀奇,从北到南,从东边到西边,毫无个固定地点。如此三个月后,才总算安稳下来。但今日,他们又匆忙换落脚点。属下原本以为,是有什额外变数惹他们,结果仔细查,今日唯桩可以算得意外,便是他们撞见莫尚书马车。”
听到“莫尚书”这三个字,袁鹤鸣态度变得严肃些。
他斜睨眼这下属。
当然也不排除这群兔崽子知道他们几个情谊,特意在这等着他。不过张千钊便罢,莫惊春……他们还没有这个胆子编排和他有关东西。
不如说,最开始之所以会盯上这对姐弟,就是因为西街事情。
“你说什?”
大晚上,本该是歇息时候,可是袁鹤鸣还是睁着对满是黑眼圈眼睛,站在处狭窄密道,手指不断揉捏着额头位置,几乎要戳烂。
“人跑,那就去查啊!”
什叫人跑?
目标长脚,难道他们这群人就没长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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