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稀间,她仿佛看到康雨佳那张青白交加脸。
吞太多水,而有些浮肿身体,让郑云秀每每想起,都忍不住发抖。
“五娘,您还是吃点吧?”
身旁侍女劝说道,这好几日,郑云秀都食不下咽,今儿就更明显,连饭也不肯吃。
郑云秀不耐烦地捂住脸,挡住那些郁闷之气。
郑天河摇头,“不必再跟,小心出事。”
他吩咐人盯着莫家,可不是要将他们全部送去陪葬。只需要这些大致消息就足够,免得被正始帝顺藤摸瓜,反倒是连根拔起。
他沉默片刻,起身走到书桌,在上面提笔写寥寥数字,然后招来管家,“将这信,送去焦家。”
焦家,而不是焦氏。
管家欠身,默声往外走。
秦大夫笑着说道:“大夫人让过来,给府上几位看看身体,免得这天寒地冻,有些头热脚痛没及时发觉。”
卫壹在心里点头,这种感觉就像是在宫里请平安脉,更像是提前防止,而不是得病后再看病。
两人正好在阍室,就取代门房位置,给秦大夫行个方便,带他进去。只是在路上时候,与他说府上莫尚书不巧正有事外出消息。
秦大夫也不在意,笑着说下次有空便是。
等到将秦大夫送到正院去,墨痕才收住步,站在原地沉默片刻,抹把脸,匆匆地往刚才大门方向去。
她不想去家庙。
家庙可怕,郑云秀已经在耳濡目染下非常清楚,去那里,不只是清贫和穷苦,更要忍耐无穷尽羞辱,负责家庙无心法师,正好是个心狠手辣僧尼,也不知道有多少郑家女死在她手下。
最为可怕是,这是郑家默许。
换句话说,这本来就是郑家将人送过去目。
只有犯错,出变故,被休弃回家郑家女,会遭受这样磨难。而她话……郑云秀相信,父亲是绝对不会容许自己染上这样污名。所以,他在明面
郑天河在目送着他离开后,背着手在屋内来回踱步,偶尔还能听到他轻轻咳嗽声音。等到傍晚,辆低调朴素马车在郑府外停下来,焦连安缓步下马车,被等候多时管事迎进去。
就在焦连安到郑府时,郑云秀也收到消息。
她早就让身旁侍女寻几个小丫鬟,去门房和垂花门等几处地方盯着,若是有消息,就直接来报。
在郑天河还未公开表明他态度前,郑云秀还能指使得动身旁人。
在收到消息,有人来见父亲时,郑云秀脸色微变,坐在梳妆镜前,看着那里面若隐若现自己。尽管还是那张姣好漂亮面容,她却无时无刻不在担心。
除莫惊春先前吩咐事情外,墨痕还有件事情没做完。
…
“陛下又去见莫惊春?”
等郑天河收到这个消息时,已经是半下午。盯着行踪人未必敢走得太近,也不敢肆无忌惮地跟莫家、跟陛下对上。他们能做,只是凭借着遗留下来痕迹逐步追踪,然后挖掘出他们想要结果。
“是,不过马车不是朝着皇宫去,而是去城东。”那人低声说道,“不过,还不能肯定莫惊春是不是在马车上,而且,去城东后,们人也不敢跟得太紧,生怕被发现,所以,只大概知道有可能在哪几个坊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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