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始帝知道,他累坏。
他摸摸自己眼睛,昨天晚上,夫子刚狠狠地往这里揍拳,想必现在已经变得淤青。如今摸着,还有点疼。
他们结结实实打架,就像是搏斗野兽,莫惊春没那容易屈服,尤其是正始帝还是用那样强迫屈辱方式将他带离莫府,在帝王将小人偶从嘴里吐出来,然后放入早就已经准备好水盆时,莫惊春就已经从被褥下挥出毫不犹豫拳。
即便因为那诡奇,疯狂感觉还残留在莫惊春身上,让他动作显得僵硬而摇晃,但他还是结实地击中正始帝腰腹。
用拳头,用脚,用嘴巴,两人滚在地上,打得毫不留情。
即便是叫热水,但对莫惊春来说,还是煎熬。
每个触碰,都会引起他反应。
他眼睛红肿得要命,像是接连不断哭泣已经染红眼角,嘴角有点破皮,手指上密布着恐怖咬痕……正始帝巡视遍,忍不住勾起嘴角。
他没有点好心肠。
正始帝心里没有愧疚。
看起来有些昏暗,在往常,太阳应当已经高高挂起,看在这时辰间,却只剩下天边层薄薄光亮,粘稠而冷酷寒雾压抑冰冷,伴随着清晨鸡鸣声,冻得人忍不住哆嗦起来。
仿若初春这时节,只有名头值得说道,压根没有回暖。
在这样冰冷天气,姬府早早就亮着灯。
那沉默、暧昧灯光透过雾气,散发着蒙蒙亮温暖。有些捉摸不透暗色,将整栋宅院都笼罩在内,只隐隐绰绰能看到几处不同地方,都有人提着灯笼在走动,像是巡逻,也像是在做着晨起准备。
而落座在中央,最是静谧,无人敢打扰那处院落……
最终,正始帝将莫惊春压在地上,狠狠地咬住他,就像是雄兽钉住雌兽那般死死地将莫惊春钉住,咬得他后脖颈鲜血淋漓。
被压抑过头恶兽,
只有满足余韵缭绕在心头。
他舔舔嘴角,吃痛地摇摇头。
将莫惊春收拾好后,正始帝抱着他上床,趴在他身上闻闻,没有再闻到属于自己气息,这让帝王有些蠢蠢欲动,还想再烙印下什痕迹来,可是看着夫子被褥下赤裸身体红痕,那青红痕迹,就像是刚刚经历场,bao虐……帝王蹙蹙眉,还是压下心头念想,将被褥角塞住,然后打量着莫惊春在睡梦中模样。
或许是在睡着前,刚经历过番折磨,莫惊春鼻头红红,眼角也是红红,嘴角更是红得不像话,仿佛刚刚涂抹上大红胭脂,艳丽非常。
他睡得很沉,不管正始帝在身旁再做什,都引不起夫子任何反应。
那灯火,却是通宵都不曾熄灭。
那本该是最寂静,最平和处地方,彻夜响着古怪而挣扎动静,偶尔呻吟,或是难堪嘶吼,像极脆弱猎物在发出最后悲鸣。
可是无声无息姬府内,仿佛没有人能听到那微弱,几乎要断绝求救。
等到有凉风刮过,将聚拢而来雾气吹散,露出冰凉清朗天空时,才听到院里主人慢悠悠地叫水。
本来去汤泉更好,还能给莫惊春放松下,可是如今坐在边上正始帝却觉得,要是真将莫惊春抱过去话,如今这软绵绵夫子,怕是要在汤泉内彻底化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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