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忙不迭地离开后,立在门外,才有些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方才那瞬,他仿佛觉察到帝王亲临威压,心里不住打颤。
左侍郎等到右侍郎消失后,这才慢吞吞踱步出来,那速度慢得像是乌龟爬。
莫惊春立在廊下懒洋洋地晒着太阳,头也不回地说道:“你这速度,难道是怕和他直接撞上?他也不傻。”
左侍郎讪笑着说道:“崔鹤事情,果然如您所料,他们弃车保卒,将所有罪证都推到崔鹤人身上,并他身旁几个,其余倒是滑不溜秋,很难下手。”
莫惊春漫不经意地颔首,“这在预料中,也不必追着,那些证据都在
他刻薄起来,那话听着,着实阴阳怪气。
右侍郎忙道不敢。
莫惊春斜睨他眼,看到他额间冒出来汗,淡淡说道:“崔鹤不过是个小小小吏,却是能运用自如吏部内规章与做事习惯,从中谋求里应外合机会,收受贿赂,为人求得官职不说,还顺势将他们污点也拿捏在手里。如此来,他既得钱财,也得有利人脉,而主动送钱者得官位……那吏部呢?”他转身看向右侍郎,眼神灼灼,“吏部得到什?”
右侍郎颤颤,听着莫惊春话里薄怒不敢说话。
他不答,莫惊春替他回答。
吏部下午日头正好,泼洒下来阳光落在石板路上,与青绿墙瓦处,脆开地灿烂。不知何时,凌冽春风变得柔和,不再刮得人难受。
莫惊春立在廊下,苍白神色看起来像是抱病在身,右侍郎匆匆走来时,只觉得尚书异常清瘦,下意识略住住脚。莫惊春已经听到声音,回头看眼,笑着说道:“站在那里作甚?”
右侍郎笑着踱步走来,“尚书还是好生歇息,莫要小病拖成大病。”
莫惊春摇摇头,打趣着说道:“这不是拐弯抹角说讳病忌医?无碍,已经请大夫看过。你来寻,可是崔鹤事情处理完?”
右侍郎欠身,“是,所有证据都在,崔鹤也主动认。您看……”
莫惊春冷着脸,掷地有声,“别个都得好处,而吏部则得只吃里扒外蛀虫,朝廷收获不少名不副实*员,百姓呢,得到群只会欺压在他们头上,鱼肉他们扒皮吸血虫!右侍郎,你说是也不是?”
右侍郎扑通声跪下来,冷汗滑进眼睛里,酸得不敢去擦,颤巍巍地说道:“尚书说得极是,是,是属下想得不够周到,属下这就去办。”
莫惊春任由着他跪着,微眯着眼看着远处住脚,不敢走过来左侍郎。
片刻后,在看到左侍郎机灵地躲开后,他这才冷淡颔首,“去吧。”莫惊春微昂起下巴时候,种与他不相符合矜傲浮现出来。
右侍郎看得愣,险些忘记行礼。
莫惊春:“此事,后续就交给官府处置罢。”
“啊?”右侍郎下意识蹙眉,“您是打算要将此事捅出去吗?”
莫惊春淡笑着看向右侍郎,意味深远地说道:“此事本就不该,将不法之事交给朝廷来处理,不是理所应当吗?怎叫‘捅出去’?”
右侍郎听出莫惊春话里意有所指,当即冒汗,道,“属下只是觉得,念在他是初犯,此事……未必那严重。”
莫惊春:“第次被人发现,所以叫初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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