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莫府时候,莫惊春疲乏至极,昨夜没睡好,身体还在低烧,身上黏糊糊,即便他想这睡去,都觉得煎熬。依着秦大夫意思,这段时日最好暂时少碰水,但莫惊春感受番各处黏糊,还是在入睡前,叫人准备热水。
他晚上有些昏昏沉沉,泡在水里时候更是困顿。
手指摸上脖颈处白布,思忖片刻,莫惊春还是慢慢将这东西摘下来,然后伸手摩挲着后脖颈伤痕,那处基本上已经开始脱落,只剩下少许痕迹。
他长出口气,认真清洗。
哗啦啦水声,盖住些细小声音。
“找到他姐姐,”莫惊春沉思,而后说道,“她或许是另个突破口。”
墨痕不解地说道:“您为何会对此事这上心?如今看来,不过是件可能在其中藏着隐秘事情,虽是怪异……难道是您在他们身上还发现什不妥吗?”
莫惊春笑吟吟地说道:“那可不只是处不妥。”
他敛眉,若有所思。
不管是少年,还是那些追捕他人,敢于在皇城脚下做这样事情,是觉得官府人都在吃干饭,还是笃定少年他们就算遇事,也不敢和官府人对上?而从这些人会在京城里这行事,就看得出来他们胆大妄为。
们手中,只消不被销毁,总有日会再拿出来。”
“那崔鹤?”
“随他们去。”莫惊春无情地说道,“他本不无辜。”
左侍郎应下,而后挑着几件要紧事情和莫惊春报备,等到商量结束后,这天色已经逐渐暗沉下来。
莫惊春站下午,这腿倒是有些酸涩,他回到屋内,走到边上取个东西,而后才慢悠悠地随着时间下值。门外马车早就候着,早上卫壹换做是墨痕,他正精神奕奕地蹲坐在车厢前,跟隔壁车夫唠嗑,看到莫惊春时候便速速跳下来,麻溜地将他扶着上马车。
等到莫惊春听得那衣裳掉落在地上动静时,才下意识抬头,身后就已经挤进来好大只蹭着他巨兽,坚硬胸膛抵着莫惊春后脑勺,将整个原本还算是宽敞木桶挤得满满当当,大片温热水被挤出去,哗啦
谁不知道最近京城在戒严?
即便没有莫惊春介入,哪怕陛下人手作壁上观,可诡异痕迹多少还是会被追查到。
他们为何要铤而走险?
是他们不怕死?还是说,少年所知道那个秘密,或是东西,对他们来说,非常重要?
莫惊春对此很感兴趣。
莫惊春在马车走起来后,好笑地说道:“何必搀扶?可没那虚弱。”
墨痕声音隔着道车帘传过来,笑着说道:“那不是因着您这神色发白,着实让人有些担忧嘛?”他絮絮叨叨说完对莫惊春担忧,然后才小声提起关于成卫忠事情,因着在外面,墨痕说得不多,只是粗略提下他遭遇,但也想得出来其中悲惨。
莫惊春敛眉细思,许久后摇头说道:“他不可能不知道。”
个人如果不知道自己守护是什秘密,那他总会流露出来什,或是抱怨,或是怨怼,或是不满,如此种种情绪,落在讲述中,实在是太正常不过。可偏生成卫忠滴水不漏,那才是另外种怪异。
因着知道,这闭口不谈,所有可能都堵住,反而显露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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