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惊春觉察到陛下若有若无试探,也猜得出来那日正始帝表现不定如面上那可怜委屈,可想起那脖颈上伤口,莫惊春就哪里都不太舒坦,总有些坐不住。
他在心中叹口气,收拾起心情,和两个友人碰酒盏。
张千钊说道:“窦氏藏书已经收集到十之八九,估摸着,这些天,窦氏就会上书请求,将其中还能归还给他们那半,先由他们送回去。”
袁鹤鸣挑眉,“他们不觉得,现在将东西放在朝廷这里,可比带回去要安全得多吗?”他可记得,窦氏本家距离眼下正在交火地方,可不算
他们两人对视眼,然后袁鹤鸣犹犹豫豫地说道,“家中连个女眷都没有……除娘,这东西,着实也是不懂。”
张千钊到底还是几个孩子爹,下子联想到桃娘,笑着说道,“你难道是要给桃娘做衣裳?这可不是你擅长事情……不过记得之前家中夫人倒是曾经念叨过几种,与你说说。”他不愧是宠爱孩子典范,不仅说出什较为合适,甚至还和莫惊春点评下京中有那几家绣娘做得较为合适,哪些比较嘴严,哪些慢工出细活……听得莫惊春是个头两个大,也跟袁鹤鸣起茫然起来。
“这个纱和那个布,听起来有哪里不同吗?”袁鹤鸣迟疑地说道。
张千钊没好气地看他眼,“个是夏天用,个是冬天用,这哪里是样?”袁鹤鸣在心里嘀咕着,这看起来都是样。
莫惊春心里却是感激不已。
笑着说道:“若是不好,那今日就不会来。袁鹤鸣面子值得多少,哪值得抱病前来?”
袁鹤鸣换酒,自娱自乐地吃两杯,笑嘻嘻地说道:“这面子,怕是值钱得很,就算是莫惊春,也不得不为折腰。”
莫惊春低烧确实是好些,就是身体还有些虚软,不过这也不是什大问题。家中药还常吃着,虚汗发发就好。
张千钊到底是心细,看着莫惊春神色,虽然看不出什变化,却总觉得像是有心事在身,便问道:“你若是有什烦心事,趁着等都在时候,不如说上说,三个臭皮匠,总能想出点什法子来。”
袁鹤鸣知根知底,连忙找补说道,“当然,如果是什不方便说事情话,那也不用说。们也都晓得。”
他今天得空时候,回莫府趟,让人将小库房内布料清点下。
而后他在库房走遭,着实对这种事情无从下手。
他想到这些东西是要用在正始帝脖颈上,就总觉得哪里都不对劲。而这些布匹又是分属在不同情况,哪些和哪些是用来做哪里衣裳,哪些更为柔软,哪些是做窗纱合适……
莫惊春在里面走遭,出来还是两手空空。
若说之前还有可以拖延时候,可现在却是不得。毕竟那日,陛下在离开前说话,着实是恼人又无奈。
原本在为难莫惊春忍不住笑。
他心里惦记事情,确实是有桩。
但为难嘛,也确是有。
毕竟那不是什容易启齿事情。
莫惊春想想,换种法子说道:“你们可知道,有什布料,是最轻软舒适吗?”这个问题出来,不管是袁鹤鸣还是张千钊都有些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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