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声古怪脆响,直酝酿许久苦闷总算劈开天际,砸下倾盆大雨。
跪在这场突如其来大雨中袁鹤鸣愣住。
他被冰凉雨水砸得有些发懵。
世间确有奇迹。
此时此刻,能够阻止陛下发疯人,唯独两个。
永寿宫那位,眼下都还没有赶来话,那说明陛下已经将消息封锁,就算是想要倚仗太后,此事也是难为。
可是太后都不知道这长乐宫发生事情,那另外个,可还是在宫外。
要期待莫惊春入宫,那还不如期待奇迹会发生。
袁鹤鸣只觉大祸临头,事情已经迫在眉睫,箭在弦上,却又无计可施。
陛下在乎人实在太少太少,旦触碰到逆鳞,便是要闹到天翻地覆,也是毫不在乎。
谁人让他痛,让他不喜,他便要人死。
如正始帝所说,那些血淋淋屠杀后,当然会无人敢言。
敢说,不过是因为有胆说。
那便杀得他们破胆,连想也不敢再想。
拖过来做这些凶残事情。虽然时日渐久,袁鹤鸣也逐渐清楚陛下是个疯子,可再是疯,有些事情还是不能越过线,如果之前正始帝还能勉强算是个好皇帝,在大部分百姓眼中,还是个爱民皇帝,可旦做出如此恶行,那便会彻底冠上,bao君名头!
袁鹤鸣从未知道自己嘴皮子这溜,“陛下,在百姓心中,您直都是位好皇帝,如果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地做事,您可要沦为罗刹恶鬼!眼下朝中还在打仗,这样来……”
“是什给尔等,寡人在乎妄念?”
正始帝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几个,冰冷倨傲眼神如同雪山风霜,毫无情绪,“寡人要做个好皇帝,只是先帝希望,只是因为夫子喜欢。百姓如何,天下如何,寡人死后,这个朝廷,这个天下会如何,谁人会在乎?”
他露出个疯狂冰冷狞笑。
他心中满是畏惧后怕。
忽而听到宫道外声声奇怪声响,听起来像是烈马驰跑在宫道上,由远及近,嘶溜溜嘶鸣声响起,正是骏马猛地顿下尖锐声。
随后,便是道略带急促清朗男声,“臣,莫惊春求见陛下!”
那声音略带焦急,又有些许喘息。
却是振聋发聩,宛如劈开这沉闷天色,掷地有声。
可那样与家畜何异?
袁鹤鸣在心里不期然闪过这个念头,然后忍不住苦笑连连。
或许在陛下心中,这两者其实并没有差别。
陛下不管是看天,看地,看人,还是看着器物,眼神几乎从来都没有变化过。不管是活着东西,还是死掉东西,这两者,在陛下心中,究竟又有什差别呢?
他们不敢动,就意味着连援军也不敢去请。
“至少,寡人不在乎。”
袁鹤鸣和刘昊等人被赶出来,可是他们也不敢走开,只得跪在长乐宫外,袁鹤鸣还好些,刘昊倒是有些惨。
他膝盖本来就受伤,眼下跪在外面,这动也不敢动,这挺直腰板,谁都比不得。
他们不敢走开,可也不敢再劝。
正始帝那疯狂,bao戾脾气旦起来,当真是谁也劝说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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