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存剑:“你焉能知道,此事,是莫惊春不知道呢?”他也学着袁鹤鸣直呼其名,不再说那些尊称,将切都摊开来说,“你是清楚陛下曾经打算,那夜密令,就差点送到手中。之所以眼下你没有看到京城血流成河,那是因为在暗卫抵达时候,陛下就已经派出第二个暗卫。”
他死死盯着袁鹤鸣眼,“他只要晚上半盏茶时间入宫,如今这岌岌可危局面,就会毁于旦。”
这个“他”是谁,他们心知肚明。
袁鹤鸣脸色极其难看。
“袁鹤鸣,你看过,做过事情,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人。不要与说,你到现在才来犯蠢,才来觉得所谓心慈手软是你要选择道?”柳存剑残忍地说道,“你不会觉得,莫惊春在每次劝说陛下让步时候,无需付出代价吧?”
他脚尖不着痕迹地动动。
柳存剑猛地朝他看过来,眼底是深深地警告。
如果他敢妄动步,柳存剑剑便会出鞘。
袁鹤鸣无声无息地张开嘴,“莫惊春不会答应。”他声音不是气声,甚至只有嘴型,柳存剑只能凭借着这头顶盏猩红灯笼,勉强看清楚袁鹤鸣在说什。
噗嗤——
,还是有点迹象。”
柳存剑装作没有听到袁鹤鸣腹诽,淡定地说道:“堵不如疏,你该明白这个道理。”而且他觉得,莫惊春也是清楚。
再让正始帝压抑,可未必会是好事。
把伤人又伤己利器,在它还没有出鞘时候,就已经天下难得神器,可神器也能堕落成魔具,谁也无法控制。
他们两人还要再说话,也是为扫走困顿睡虫,只是还未等他们开口时候,他们守着那间院子就突然响起疯狂呼救声。
袁鹤鸣猛地看向柳存剑。
柳存剑叹口气,把着剑柄摇头,“太蠢,你居然事到如今都没有看透。陛下喜爱莫惊春那份忠贞纯粹,但那位这般偏执性格,如果不能将莫惊春彻底掌控在手中,怎能够甘愿?而再是洁白纯粹白纸,在和笔墨接触那久后,还能干净如初吗?”
正始帝巴不得毁莫惊春。
那样他才能够彻底地将莫惊春掌控在手里。
濒临破碎,压抑,畏缩莫惊春,透着可怜兮兮味道,是美味猎物,是甘之如饴毒药,是让
他们听到刀剑切入肉体声音。
噗嗤——噗嗤——噗嗤——
机械地,如同发泄般不断捅下去力道,让人不知道究竟是屠夫在切肉,还是真真切切在杀人。这门外两人相持着,紧绷气氛伴随着院内古怪躁动,在诡异重复声消失后,柳存剑才长长吐出口气,收回按在剑柄上力道。
以他敏锐耳力,自然能知道发生什。
又到什地步。
砰砰砰——
非常剧烈,非常压抑拍门声。
隔着道薄薄木板,像是有人飞扑过来,啜泣着求救,“放出去,快放出去……知道外面有人对不对,都看到外面火光,快放出去——这里,这里有疯子,他娘是个疯子啊啊啊啊啊——”
是个男声。
求救话说到半,不知道是他话里疯子出现,还是他自己吓到自己,这骤然响起来疯狂惨叫声,隔着木板飞入袁鹤鸣耳中。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