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拜高堂——”
公冶启和莫惊春看向空无
人
座位，心中齐闪过某种不妙猜想，等结束后，怕是要面对太后和家中人声讨。
他们拜下。
“双人对拜——”
莫惊春看着陛下，却发现公冶启眼角微红。
公冶启笑
起来，俊美脸上宛若透着红，眼底浓郁笑意，让得莫惊春不太敢直视。他上前步，扶住莫惊春胳膊。
“太重？”
刘昊也不敢提示，其实在进行仪式前，两人是不可说话。
莫惊春笑，“您也知道。”
他低低说道。
三十步。
公冶启已经能够看到莫惊春。
他正在德百搀扶下，慢慢地朝着这边走来。
两个男子成亲，这样事情从所未有。那些世俗婚礼规矩，都无法套在他们身上。别说是去迎亲，就算是从长乐宫，或者是莫府出发，对于他们而言，都是无法做到事情。从开始，这地点就选在姬府。
姬府位置特殊，在正始帝和莫惊春心中，也算是特殊。
公冶启看着前方路。
两侧摇曳红灯笼，许是太过晃眼，正落着赤红光芒。
将昏暗长廊照耀得过分鲜红。
公冶启：“到底是谁出主意，将时间定在晚上。”
刘昊镇定地说道：“陛下，贯如是。”
梆梆梆——
梆梆梆——
这
玄红交织喜袍，与莫惊春般无二。帝王之威，天子之气，落在他肩上，却丝毫平复不帝王心中狂热。
那就像是堆永不熄灭篝火，永远炽热地燃烧。
刘昊深吸口气，欠身说道：“陛下，时辰到。”
公冶启低头看他。
“是不是没想到，寡人还能有今日？”
他微顿，抿住嘴角。
两人虔诚地拜下。
“礼成——”
刘昊叫得比谁都高兴，外头猛地响起敲锣声音。
梆梆梆——
公冶启扶着莫惊春入屋门，那上头桌椅，是空着。
其实两人都有长辈在世，按理说，合该要请他们过来才是。可不管是正始帝还是莫惊春，都只希望有场不被旁人所打扰婚事。
整个大堂模样焕然新，莫惊春都险些要认不出来。
刘昊站在边上看着时辰，高声说道：“拜天地——”
两人齐朝着天地拜下。
毕竟这里，也是莫惊春和陛下说开地方。
只是，如何让婚礼显得自然，就花费刘昊不少力气，最终是正始帝拍板，就不弄那些乱七八糟礼仪，直接在姬府上开始，至于那些不可见面规矩……
公冶启生来就是为打破规矩，在他眼中，就没有任何规矩。
他看着莫惊春。
莫惊春也看着他。
大家都是如此。
二十步。
公冶启冷哼声，冠冕珠串微微晃动，刘昊连忙说道：“陛下，您可要高兴些，这是您大喜之日。”
大喜之日。
这四个字出，公冶启气势显而易见柔和下来。
他迈开步。
刘昊亦步亦趋地跟在公冶启身后，轻笑着说道：“您说得是，奴婢从前还以为，陛下怕是寻不到个知心人。”
“总是临到头，才敢说真话，也不知道你究竟是胆小，还是胆大。”
刘昊嘿嘿笑，“奴婢确实是有些怕死，但该说话，也没什
不能说。”
十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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