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就是越嚼越柴,以至于后来整块完全没有水分肉块被她咽好几下也没能咽下,打眼瞟桌上圈人,她只好悄悄弯腰把那块嚼得又柴又硬肉干吐到锦帕里,然后飞快包起来,以为没人发现。
谁知抬头就看到谢潇南正面无表情看她。
“会赔你条。”温梨笙赶在他发难之前率先开口。
其实谢潇南多少有点理解她,因为端给她两盘肉里,其中有盘肉确实难嚼难咽,所以他筷子没动,温梨笙就是点子背,第筷子就选到难以下咽那盘。
而且这锦帕递出去时候,他就已经不打算要,只是听到温梨笙这话,他低声问道:“流云锦是皇族特供,你如何得来赔?”
温梨笙无辜道:“筷子夹不住。”
他看眼盘中被身旁女子撕成条条肉,又看看温梨笙盘中成块大肉,思索片刻从怀中拿出灰色流云锦帕扔给她:“把你爪子擦干净。”
“可是还没吃完。”温梨笙犹豫道。
她自己是有帕子,只不过换衣裳时候没带在身上,本打算吃完出去再洗手,却没想到身旁人忍受不。
谢潇南将左手边两盘被人撕好肉条放到温梨笙,引得直忙着给他撕肉女人伸头看温梨笙好几眼。
起,但情绪并不明显,很快被掩盖过去。
接下来就是吃饭,桌上只有谢潇南和温梨笙面前有筷子,其他人都是直接上手抓。
所有女人都只给身旁男人布菜和倒酒,只有温梨笙人拿起筷子就把肉夹进自己盘子里。
约莫是很不合规矩,有几人不赞同看她眼。
但谢潇南尚没有说什,旁人自然也没资格教训她。
温梨笙眼神漂移,在谢潇南盯视之下,犹豫再三还是说实话:“先前你用来塞嘴巴那条锦帕,让人在梅家找回来,上面血迹也已经洗干净,可以把那条……”
剩下话没说,但谢潇南已经明白。
谢潇南道:“吃不完就给你镶金牙。”
温梨笙下子就听懂,温府那条街街头住着个王员外,前年跌跤摔掉两颗牙,然后打造金牙镶上去,咧嘴笑比和尚脑门还亮,十分晃眼。
她赶忙用锦帕擦手指:“不饿不饿,不饿。”
勉勉强强把手上油腻擦去之后,温梨笙盯着面前盘子被撕好肉条,上面撒满她往日没见过调料,股果木香若隐若现,她咂咂嘴,还是拿起筷子夹块塞嘴里。
入口时果木香充满口腔,伴着肉香融化在舌尖,但这块肉韧劲十足,她反复嚼许久,直到肉中汁水被吸尽也没能吞下去。
肉块太大,用筷子就十分不方便,也使不上力,她犹豫再三,最后还是学桌上其他人样用手抓着吃,只啃两口两手就全是油渍,倒是难得专注。
只是要时时注意谢潇南杯子,若是喝完她还要继续倒。
谢潇南并不喜酒,更何况是这样烈酒,若非族长举杯,他则口不喝。饶是如此,还是喝空杯,等温梨笙倒完之后他再拿起,只觉得杯身十分滑腻,松开看才发现杯身尽是肉上油渍。
再看,温梨笙已经糊满手。
他把扣住温梨笙手腕,没好气低声问道:“你不会使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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