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梨笙听说要回去顿时高兴得想翻跟头,甩着赤红色长袍袖子就蹦蹦跳跳出帐子。
外面天色尚早,半天还灰蒙蒙,另半却已经沾染黎明光,像是将巨大天幕分割两半样。清晨风尚有些凉爽,空中尽是青草气息。
她被人带领着前去洗漱,早饭也并准备好,还是那个奶白色甜汤和面食,另个盘子里放着撕好肉丝,比之前吃起来方便很多。
温梨笙正慢慢吃着时,外面突然传来有人喊叫声音,她刚塞进嘴里块面饼,连嚼都没来得及就立马起身出去,
应该是因为她爹是郡守吧?若是换别寻常姑娘,他会不会早就丢下?
她正胡思乱想时候,谢潇南已经入睡,翻身间半只手探出竹榻,正正好悬在温梨笙脸上,她目光抬就看见修长手指。
这手透着股典型十指不沾阳春水矜贵,匀称而好看。
温梨笙又想,就这手能把她肋骨打穿?
想来想去终是睡意渐浓,她卷着身上层薄薄丝毯沉沉睡去。
子块抱过来,在屋中左右看看,十分蹬鼻子上脸把席子铺在竹榻旁边,心想着若是有谁晚上真摸进来话,谢潇南也能第时间把她叫醒。
席子铺好之后,温梨笙站在边上看看,忽而问道:“你若是夜间下床没看见,会不会踩到?”
谢潇南自然没有那不长眼,但他往竹榻上躺,淡声道:“嗯,能踩到,能脚把你踩死。”
温梨笙被他这吓唬,连忙将席子往上拉拉,给谢潇南留下榻地方。她老老实实躺好之后,就听见外面传来哈月克族人高歌之声,在这广袤无垠草原上,即便是在夜里,他们也能肆意欢唱,根本无需担心打扰到别人。
若是在郡城里有人敢这样,早就被人抓起来。
这夜睡得极好,没有任何声音将她吵醒,她甚至连那些人什时候停歌舞都不知道,觉到天明。
温梨笙揉着眼睛坐起来时候,两个哈月克族侍女正在给谢潇南套外袍,他伸展着双臂看起来很长,雪白衬衣隐隐勾勒他臂膀线条,属于少年蓬勃之力即便是套着衣裳也无法遮挡。
房中很安静,两个侍女动作几乎没有声音。
温梨笙昨晚睡时候没脱衣裳,所以起来之后只要套件外袍就行,她穿好鞋子站到谢潇南身边时,正好见他将最后个盘扣扣好,咧嘴笑出白白牙齿:“少爷昨晚睡得好吗?”
谢潇南许是刚醒不久,漂亮眼睛里还余些困倦,片刻后才懒懒开口:“去吃些东西,然后们出发回城。”
温梨笙其实也想去凑个热闹,但她又害怕碰上第二个索朗莫那样人,她实在是招架不住。
想着明日就能回去,她心里抑制不住高兴。
本来是给贺家送寿辰礼,谁能想到发生这大变故,竟然从贺家被抓到山上,又从山那边逃到萨溪草原,幸运是她路走来并没有受什皮肉之苦,即便是几次面临着危险,也被保护好好。
温梨笙想到这,忽而愣,将“保护”这个词反复在脑中琢磨着。
这路走来,她身边只有谢潇南,虽说他们之前几次碰面并没有多友好交流,但这几日确实都是谢潇南在保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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