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问题没有思考意义。”谢潇南说。
“怎就没有呢?”温梨笙往他身上
她想着,脑袋往谢潇南手臂上枕:“这洛兰野看起来凶狠无比,你把他放,他回头来找你报仇怎办?”
谢潇南道:“他上回吃药损坏经脉,加之受伤极重,足够他休养大半年。”
大半年时间,谢潇南都回到奚京去,又怎会在乎他回不回来报复?
温梨笙将脸埋进他大氅里,闷声问:“世子,问你个问题。”
谢潇南眸光淡然看著书卷:“问。”
他眸光轻动,头也没抬道:“坐过来,就告诉你。”
温梨笙心绪已经完全平复,不再像方才那样脸红心跳,于是又凑到谢潇南身边:“你快说。”
她靠近,就会将身子靠过来,肩膀靠在他手臂上,半重力压在他身上,好似很喜欢这样亲昵。
谢潇南瞥她眼,说道:“还在关押着,他受伤比重,医治许久才救活条命,如今正在休养中。”
“那世子会杀他吗?”她问。
温梨笙从他怀里钻出来,坐到对面,用手掌揉揉有些发烫脸颊。
离得太近会让她方寸大乱,完全不能自主思考,还是坐远点,保持着适当距离好。
谢潇南整整方才揉得有些乱衣裳,而后道:“坐那远作何,还能吃你?”
温梨笙心说那可不定,方才她挣脱不开时候,还真有种要被谢潇南吃感觉。
她顺顺长发,随口说道:“能被世子吃,那简直是可遇不可求福气。”
“如果以后,在将来某日,你突然造反篡位,你觉得会是因为什呢?”温梨笙缓慢说出这句话。
谢潇南目光顿,而后侧身将她靠在自己手臂上脑袋捧起来,揪住她两边脸颊:“这话也是你能乱说吗?嗯?”
温梨笙有些吃痛咧嘴:“是说如果,就是假想下,有没有这个可能性。”
“没有。”谢潇南松她手,几乎没有思考就回答。
温梨笙缠着他手臂,轻声道:“你别回答那快,仔细想想嘛。”
谢潇南轻摇头:“洛兰野是如今诺楼王最疼爱个儿子,十分器重,下任王位继承者,若是杀他,只怕给诺楼国起兵进犯边境借口。”
温梨笙听,心中咯噔下。
谢潇南不杀洛兰野,在达成眸中目之后会将他放走,那先前在梦境里那些也是有可能发生,只是温梨笙不知道这种情况如何预防。
按照上次洛兰野战斗力来看,若是在郡城外落单,她身边就算是有席路鱼桂,恐怕也难敌其手。
但洛兰野此人若是动,正如谢潇南所说,诺楼王痛失爱子,定然因此事勃然大怒,虽不至于大举进攻大梁,但在边境带派兵掠夺,也并非是不可能事。
谢潇南对她这油嘴滑舌已经免疫,面色如常没有接话。
马车速度渐渐快起来,有些轻微摇晃,车壁上挂小香炉散发出极淡味道,温梨笙闻就想睡觉。
过会儿,她开口问:“世子,若是那川县活人棺真是诺楼国所为,该如何处置?”
谢潇南拿出本书,在其中翻阅:“自然是先把人抓到。”
“那你先前抓住那个诺楼国王子,后来如何?”她好奇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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