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浦长总不能说自个刚才起坏心思,想把他从榻上拉下来,都四十几人,怎能做这种幼稚掉面事?
于是他道:“你方才睡觉窃窃私语,以为你梦魇,便想去将你喊醒,却不想刚靠近你突然伸手打拳,将打翻。”
沈嘉清听后脸色沉。
而后站起身将上衣扒,露出结实臂膀,将车窗上挂金丝遮光帘给扯下来,绑在背上。
温浦长心疼得眼皮子抽抽:“你干什?!”
温浦长看见他那张睡脸,与他爹足有六七分相似,当即气不打处来,直接个大掌拍在他脑门上,“啪”地声清脆响声。
沈嘉清没醒。
“这是个死皮猪吗?这样都打不醒?”温浦长纳闷。
心想着当年他年少时候,没少挨沈雪檀打,如今几十年过去,他女儿原本乖乖巧巧模样又被沈雪檀儿子带得爬树翻墙,跟山间野猴子似,沈家果然是温家克星!
温浦长越想越气,站起来双手抓着大氅,深吸口气,而后大喝声使足力气猛拽,却没想到大氅皮毛光滑,他下拽脱手,没能把沈嘉清从窄榻上拽下来不说,自个还因为惯性猛地往后栽去,头磕在车壁上,发出“咚”地声,袖子挥舞风打灭桌上烛台。
到看轻。
谢潇南眼眸带着笑,又翻开面前书看,模棱两可道:“或许吧。”
温梨笙气得嘴巴歪,当即挑本翻开,心说就不睡,就要睁着眼睛看到川县!让你看不起!
炷香后,谢潇南看眼捧著书呼呼大睡温梨笙,将身上大氅解下盖在她身上,拿走书。
“冬日里睡觉会生病,”谢潇南小声道:“多盖些。”
沈嘉清将金丝帘绑好,而后跪下,中气十足道:“负金请罪!”
温浦长吃惊地瞪着他看好会儿,嘴唇嗫嚅片刻,最终什话都没说。
沈雪檀,你儿子脑子果然有病啊!
温浦长摔得双眼昏花,沈嘉清也从这动静里醒来,意识尚未完全清醒,见马车里有很昏暗,他睁着惺忪睡眼问:“爹,你在干嘛?”
温浦长哎呦两声,咬牙道:“谁是你爹?!快来扶把,闪着腰!”
沈嘉清瞬间清醒,忙上前去搀扶:“郡守大人坐得好好,怎会突然闪着腰?”
温浦长道:“还不是怪你这臭小子!”
沈嘉清疑惑:“干嘛?”
马车早出发,行过大峡谷之后又行将近个时辰时间,进入川县。
川县也是个很大县城,来往之人极多,呈派繁华之景。温浦长撩着帘子往外看,想起上次来还是几年前,这几年不见,川县变化也是非常大。
他叹声时间飞逝,而后放下帘子,就见沈嘉清还抱着他大氅睡得正香。
温浦长拽着大氅往外抽抽,却不想沈嘉清睡得死就罢,还把他大氅抱得极紧,根本拉扯不开。
这小兔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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