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到前院时候,霍宅院中尸体基本都被搬走,只剩下大片大片血迹,衙役正打算泼水清扫。
到门外,温浦长像等候多时,见谢潇南便几个快步上前来:“世子,方才他们在霍家翻找出些东西,还需世子过目。”
谢潇南颔首:“那随你同前去官署。”
温浦长应声,转头对温梨笙说道:“你早些回家,莫在街上闲逛,会尽快处理事回府。”
温梨笙也只好点头答应,看着两人上马车离去,周遭人也很快散去,霍家上下死得只剩下个人这事,用不多久就传遍整个沂关郡,闹得沸沸扬扬。
温梨笙没忍住笑笑自己,而后对谢潇南道:“如果搬去谢家,爹会不会打断腿?”
谢潇南像是认真考虑下:“你腿结实吗?”
温梨笙邦邦拍两下自己肩膀,满脸自豪:“没有肩膀结实,这肩膀接你两拳不是问题。”
谢潇南勾唇笑,捏捏她脸蛋。
“哦忘记,你能隔着铁板把肋骨打穿,想来你拳都接不。”温梨笙又说。
“不住谢府住在哪里?”
“有这好事?”温梨笙都有点不敢相信。
之前说要去他房中参观下,他都犹犹豫豫最后说个不合适,这会儿怎主动邀请她起来?
同住谢府,就意味着每天睁眼就能看见谢潇南,睡觉前也能与他说两句话,吃饭起吃,赏雪起赏,那岂非是天下第美事?
随后温梨笙突然想起来,这些场景在前世都有。
以往每次小年,温浦长都会整日闲在家中,只是今日霍家事发突然,温梨笙回家之后也只有自个,觉得颇没意思,
霍阳如今情况也不知道如何,沈嘉清应该是直接把他带回风伶山庄治疗,左右眼下也是无事,温梨笙便跑去风伶山庄。
去时候霍阳正在被医治当中,尚在昏迷,但呼吸平稳面色安宁,身上也没有什外伤,看起来问题不大。
沈嘉清坐在外室吃着糕点,瞧见温梨笙进来,
“现在不行。”谢潇南说。
“为什?”
“受伤。”谢潇南扬扬抱扎着细布掌心:“没力气。”
温梨笙勾住他指头:“没力气好哇,这样你就逃不出手掌心。”
谢潇南笑笑,不予反驳。
当初住在孙宅里,她逃跑失败被强行搬到谢潇南住那个宅院时,基本上就是每天醒来睁眼就能看见谢潇南盯着将士们操练,睡觉前问句他们什时候离开沂关郡,还要被谢潇南吓唬说走也会把她起带走。
吃饭时候她负责敲钟,敲完就跟着群大老爷们起在膳房门口吃,虽然桌上有时候就只有她和谢潇南两人,但是必须要用公筷,不然会被他冷冷地瞪眼,吓人得很。
有回下雪温梨笙心中忧郁顿生,时没忍住对着满天飞雪作首诗,结果被谢潇南说是在丢人现眼,气得她中午多吃两碗饭,抢光桌上菜,让谢潇南没得吃。
如此想,前世跟谢潇南住在起那段日子,虽说她总是心怀不安,但实际上也算是极其安稳,平日里没什事干也就在院中转转或者出门在侍卫盯视下随便走走。
那时候整天盼着谢潇南快点离开沂关郡,现在想来,当初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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