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启城此时已顾不得什脸面,对胡镇道:“胡兄弟,那封供罪书也被骗着写,是这世子说只要写供罪书指认你,就可保住贺家性命,是实在没办法!这些年咱们起共谋这多事,风风雨雨也起挺过来,总也有些情谊,你可得救救啊!”
胡镇牙齿紧咬,头上爆出青筋,恨不得当场把贺启城杀掉。
但碍于对面谢潇南,他只得强压着怒火,“世子究竟想如何?”
“别装傻,想如何你没长眼睛,看不出来啊?”沈嘉清最讨厌他这种装腔作势模样,不耐烦开口:“在这里装傻还不如
温梨笙瞧眼走在前面胡书赫,心想就算是胡家大房真要放弃这个作恶多端兄弟,那也不应该让嫡长孙过来这里,胡书赫又不会武功,她在这时候把胡家二房大门打开,那不是引火上身吗?
除非这是胡书赫自己主意。
众人行过两道拱形门,穿过大堂,就来到处宽敞庭院中,正碰上着急忙慌带人往外走胡镇。
将士们迅速贴着两边院墙站开,整个庭院当即被灯火通明,视线也变得清晰。
胡镇约莫是完全没想到谢潇南会在大年三十前天晚上带兵围堵胡家,应是匆匆得知消息然后从床榻上爬起来,身上衣裳也有些凌乱,慌慌张张之间,他带人往外走时与谢潇南等人撞个正着。
凛冬寒风在空中打着转,发出阵阵低微呼啸之声,天穹散落些许零星,轮明月悬于当空,四周安静无比。
霍阳还是被沈嘉清从马车上拽下来,缩着头站在边上。
上次刺杀失败之后,霍阳精神状态看起来好很多,面色也红润不少,显然这几日有好好吃饭休息,沈嘉清也不知道是用什方法,让霍阳整个人从沉郁里摆脱出来,站在温浦长和谢潇南旁边时显得有些畏缩。
温梨笙拍拍沈嘉清肩膀,赞许道:“干得不错。”
沈嘉清也不知道她在夸什,但口应下,小声道:“那是,也不看看小爷是谁。”
胡镇身后跟着是他几个儿子,见这阵仗当场吓得面无血色。
谢潇南停下脚步,“这般匆忙,是想去哪?”
胡镇沉着脸色,盯着他道:“世子尊临寒舍应提前知会声,胡某好准备上等茶招待。”
“招待就不必。”谢潇南轻笑,冲身后人打个手势,说道:“方才在城外抓到几只鬼鬼祟祟老鼠,带来给你认认脸。”
后方压着贺启城随从往前走,将人按在跪在地上。
正说着,前方谢潇南抬步往里走,继而门口人全部跟着动身,提着灯盏将士分为两排从两侧而进,脚步非常快,光线下就延伸到胡家里去。
温梨笙也跟着起进去,就见胡家原本守门几个随从都已不知死活躺在地上,显然是胡书赫为开门放倒这些人。
她对此表示很疑惑,胡书赫虽说是胡家大房人,但终究是姓胡,他为何会在这种时候主动对谢潇南打开大门?难不成是胡家大房知道此事已成定局,所以想在这种时候大义灭亲与胡家二房划清界限?
但是这有用吗?
胡家二房密谋造反那多年,连她爹都查出苗头,胡家大房能不知道这些事?旦罪名坐实,胡家里每个人都会被牵连,压根就没有半点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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