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唤两声,猫和人都没反应,屋中片安静。
温梨笙有些生气,抬步往里走,走到裘毯前时,谢潇南突然开口:“别用你鞋子踩裘毯。”
她不耐烦地脱掉双鞋,走过去将猫抱起来,语气中有些抱怨:“皇上为什总把温念偷偷抱走?”
“是它自己跟过来。”谢潇南用笔沾点墨水,头也不抬。
“胡说,念宝儿最黏,若不是你抱走,它根本不会离开寝宫。”温梨笙话中很是不满。
温梨笙停下来打量她会儿,好奇地走过去,到正面就看见这女子模样极为貌美,身着素白衣裙,发上什朱钗都没戴就簪着根青玉簪,垂着眼睫,看起来柔弱动人,楚楚可怜。
“你是谁啊?”温梨笙没忍住好奇,开口询问。
那女子抬眸看她眼,并未说话,而后又低下眼眸。
只这眼,温梨笙就看出这女子眼中带着孤高与轻蔑,虽掩饰得很好,但她自小在沂关郡长大,那地方鱼龙混杂,不少人仗着自己有身功夫就孤傲自大,经常瞧不起别人,这样人温梨笙遇见太多,所以下就能看出来。
她自讨个没趣,撇撇嘴走到殿门口,问守门侍卫:“皇上在里面吗?”
是众宫女太监,皆把头垂得低低,副极为恭敬谨慎模样。
温梨笙沿着大殿往里走,走会儿就停步左右看看,嘀咕道:“这里方才是不是来过?”
鱼桂也小声说:“娘娘方才应该往左拐吧?”
温梨笙啧声,精致妆点眉眼立马染上股子不耐烦,“他娘这破皇宫……”
张口就把身后众宫人吓个半死,纷纷跪在地上磕头:“娘娘息怒,这话可不能说啊!”
谢潇南没再与她争论这个,问道:“方才在外面闹腾什?”
温梨笙心说哪闹腾,不过是跑几圈而已,不过提及外面,她想起那个跪在地上女子,于是小声问:“皇上,外面那个女子,是什人啊?”
谢潇南语气随意:“你若好奇,便自己问她。”
温梨笙撇嘴:“问啊,她不理。”
谢潇南这才放下笔,抬眸看她眼,而后扬声道:“
侍卫颔首:“回娘娘,陛下在处理国事。”
“让进去。”温梨笙才不管他处理什事。
侍卫非常利索地将门推开,温梨笙就独自走进去,留着鱼桂和宫人候在外面。
殿内灯火通明,谢潇南身着墨金龙袍,低着头正坐在案桌前批阅奏折,地上铺着柔软奢贵貂裘毯,直通体雪白长毛猫正卧着前爪盘在谢潇南桌边,听见动静时转头朝温梨笙看眼。
温梨笙面露喜色,冲白猫拍拍手:“温念,宝儿,快过来。”
温梨笙正烦得很:“滚滚滚,别跟着!”
宫人们不敢走,跪在地上也不敢起来。
温梨笙见他们都在跪着,忽而提着裙摆拔腿就跑,发上玉石步摇叮当作响,眨眼功夫就蹿出老远,宫人们见也惊慌失措爬起来跟在后边,追着喊:“娘娘!娘娘等等奴才——”
温梨笙蹿得极快,也只有鱼桂能跟上她脚步,溜众宫人两圈之后,她总算是找对路,走进偏殿里,刚进去就看见有个女子跪在偏殿当中。
偏殿站着侍卫宫人皆低头垂眼,对着女子视而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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